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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为屿无声地念叨：没错，我是狗，你是狗爹。父子俩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和睦相处了，钟和顺深深地觉得不枉此行，在电梯里，柏为屿盯着头顶的灯说：&ldo;我暑假会抽一段时间去河内看看我妈。&rdo;&ldo;好。&rdo;钟和顺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ldo;大伯。&rdo;&ldo;唉。&rdo;&ldo;我妈说你有点脂肪肝，你应酬少喝点酒。&rdo;&ldo;好。&rdo;钟和顺感动得眼眶都湿了。气氛一直都是很融洽的，柏为屿把钟和顺领到段杀的车旁边，介绍说：&ldo;段杀，这是我大伯。&rdo;段杀打着赤膊，穿条脏裤子横在车后排打瞌睡，此时见到家长觉得万分尴尬，忙爬出车，埋怨地看了柏为屿一眼：你怎么不提早给我发条短信？转而恭敬地点头说：&ldo;伯父好。&rdo;&ldo;你好。&rdo;钟和顺和蔼地笑，&ldo;为屿，他是你同学。&rdo;&ldo;哪能呢？&rdo;柏为屿把行李包丢进车里，&ldo;他都快三十了，我有这么老的同学吗？&rdo;钟和顺还是笑：&ldo;哦？那是？&rdo;段杀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下来：&ldo;……&rdo;果然，柏为屿理所当然地说：&ldo;我男人。&rdo;钟和顺：&ldo;……&rdo;段杀：&ldo;……&rdo;&ldo;大伯，你回去也和我妈说说，你们老夫老妻有事好商量。这个呢，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同居一段日子了，结不了婚，你看，&rdo;柏为屿很自然地拍拍段杀的腹肌，&ldo;他是铁定生不了孩子的，不过这不影响我俩过一辈子，你说是吧？有孩子也操心，比如我这样的孩子，那就更操心了。&rdo;段杀难得地结巴了：&ldo;喂，别，别说了……&rdo;钟和顺逐渐收敛笑容，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成铁青，身形晃了晃。柏为屿关心地凑过去搀扶住他：&ldo;唉，你不舒服吗？晚饭吃错东西了？怎么不说话？你盯着段杀看干嘛？把他看死了他也变不成女人，再说，男女重要吗？你不是最主张恋爱自由的么……&rdo;&ldo;我宰了你算了！&rdo;钟和顺一记老拳把儿子打飞出去老远。停车场里传出柏为屿的鬼哭狼嚎声：&ldo;啊‐‐老子和你拼了！&rdo;段杀：&ldo;为屿！为屿！别别……&rdo;柏为屿：&ldo;放开放开！嗷‐‐你还打！还打？我操‐‐&rdo;段杀：&ldo;伯父，你消气……为屿！你没事吧？伯父，你听我说，为屿……&rdo;柏为屿：&ldo;哎呀啊好痛‐‐姓段的你个贱人！居然拉着我让他打？吼‐‐老不死的你还打？&rdo;段杀：&ldo;……&rdo;柏为屿：&ldo;妈妈！救命啊‐‐&rdo;旧人相见柏为屿洗完澡窝上床，只穿了条白内裤，赤条条粘在凉席上降温，拿个小圆镜照自己的脸，照着照着不由悲从中来，暴跳起来嚎啕：&ldo;我天马流星靠！我就说不要去见老家伙嘛，你们都不是好人，巴巴的劝我去挨打，你看你看，我成熊猫了！你赔我姣好容颜！&rdo;段杀煮好一个鸡蛋，敲了敲剥掉蛋壳，扫一眼柏为屿，眼神很是幸灾乐祸。柏为屿给他一记暴栗，&ldo;你怎么不帮我打他？你武功不是倍儿牛吗？&rdo;&ldo;他是你爸，我怎么能动手？&rdo;段杀揽过柏为屿，用鸡蛋贴在他的熊猫眼上滚动。柏为屿嘶嘶叫唤几声，恶声恶气地说：&ldo;你不动手还不让我动手了？要不是你把我拖开，我非揍死那老不死的！&rdo;段杀淡淡说：&ldo;你们父子俩打成一团像什么话？&rdo;&ldo;谁和他是父子？他那鸟样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吗？&rdo;柏为屿啸叫，抬手把鸡蛋拍飞了，&ldo;再说，他都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rdo;段杀无奈：&ldo;他都回去了，你在这嚷嚷也没用。&rdo;柏为屿竖中指：&ldo;居然敢打大爷引以为豪的俊脸，我要用手榴弹炸了他的飞机！&rdo;段杀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角的淤青上亲了亲，&ldo;你怎么想起来就吵，吵个没完没了？给我安静下来。&rdo;柏为屿抱着段杀，呜咽：&ldo;我脆弱的小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段大哥，你负责安慰我。&rdo;段杀说：&ldo;安慰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