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逼得越紧越跳反,陈润琛过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你和你高叔叔家的女儿相处得挺好的吧。
陈倚楼皱眉:什么意思?
陈润琛颇有深意的笑笑:我是想说,要不然帮你争取一下,反正你们彼此也熟悉,有感情基础以后好结婚。
陈倚楼瞪大眼睛:你有病啊!她家水那么深你也敢让我往下跳?!
陈润琛忍无可忍,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深什么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知不知道她爸已经是警队名副其实的头儿了?更别提她的伯父伯母和叔叔们,你娶了她就是娶了半个港城,甚至更多!
那你自己去!看看高仇愿不愿意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
**
高奚打了个喷嚏,导致发夹别歪了。
这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啦?
哪个好看?她问一旁的阿珂。
您戴什么都好看。
你今天怎么如此奉承?
怎么这么说呢?您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
打住,你仿佛下一句就要说,高奚咳嗽两声,掐细嗓子:噢我亲爱的皇后,您想知道全世界最美的人是谁吗?
是你是你,这世界上你是高贵的皇后也是唯一的公主。
惹得高奚笑个不停,行了行了,我今天没打算给人家下毒苹果。
真的吗?阿珂一脸怀疑。
高奚真诚地点头:顶多是放一把火。
高奚戴上了珍珠耳环,更衬得她肤容似雪,光彩逼人。
她失神地抚摸着耳坠,想起前世她是如何也不肯打耳洞的,因为耳垂稍微被碰一下都难耐得不行。
女人为了美丽,倒是什么都能做。阿珂调笑道:你这算女为悦己容吧?
高奚却轻笑一声:当女人的美貌变成武器或盾牌,多少有些辜负良辰美景,爱也喧嚣,美也招摇,真诚沦为一句时髦的广告,那怎么办?
什么意思?阿珂纳闷,她打扮得这么漂亮,难道不是为了给心上人过生日吗?
意思是,我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高奚将阿珂留在家里,坐上了来接她的汽车。
她望着窗外的景色飞快向后倒退,喧闹的城市变成一抹剪影,也亮丽得令人瞩目。
宴会在16:30分开始,离音乐会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高奚的包里静静的躺着那两张票,不知出于哪种考虑,她还是把它们带上了。
尽管在她的计划中,这场音乐会是无暇赶赴的。
高奚下车的时候正好和自己的六叔高炽相遇。
她六个叔伯里能光明正大出现的除了大伯,也就只有六叔了。
六叔。高奚发自内心地笑着唤了一声。
高炽却眉心一跳,奚奚,你怎么穿成这样?
高奚故作不懂,问道:不好看?
是太好看了,而且是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出现的惊艳。
奚奚,我们一直都不希望你太过引人注目的。高炽不想对小侄女说那些阴暗的东西,只能隐晦地提醒。
可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我想让他开心些。
高炽无奈:但是话还没说完,高奚就轻轻推着他的背,催促道:好啦,你快进去,要迟到了哦。
高炽一头雾水:你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