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愉快地碰杯,粟烈靠在沙发斜眼看着。
所以他是发什么神经才邀请陶文一起吃晚饭的,还拖上余敬之。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死老子了!
堵着一肚子气没处撒,粟烈看什么都不顺眼。
余敬之刚夹起一块肥羊,下一秒便进了粟烈的嘴;倒了一杯满满的橙汁,瓶盖还没拧紧,橙汁被喝了一半。
余敬之一看他,他立马耸肩装无辜。
吃完,粟烈的肚子尤为地鼓。
任他怎么吸气都没用。
陶文看着直乐:“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拼吗。我什么告过你的状了。”
“有。”粟烈点头,“冰啤酒我还没忘。”他瞟一眼去前台结账的余敬之,低声说,“不过看在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
“谁说我心情不好的,我好着呢。”
“拉倒吧。”粟烈没给他留情面,大剌剌说,“连不怎么见面的余敬之都发现了,你还和我装。要不是想让你多笑笑,你以为我俩愿意大庭广众秀恩爱啊。
垂头扯了扯嘴角,陶文抬眼:“别把锅全盖我头上,我看你秀得挺熟练,而且很乐在其中啊?”
粟烈眼神闪烁:“……就瞎扯吧你。”
结完账,余敬之先把陶文送到酒店,在带着粟烈回家。
粟烈吃伤了,连手机都不想玩,倚着车门百无聊赖地看着车流。
“陶文没事吧?”余敬之看他一眼。
“应该没什么大事,”粟烈眉头微皱,“听他的意思,是父母反对他和沈笛在一起,闹不愉快了。”
驶入主干道,车流汇成一团,车辆缓慢地移动。
安静片刻,余敬之突然问:“之前你说,陶文的男友是他继母的儿子?”
粟烈一愣,随即道:“对,没有血缘关系,户口也不是落在一起。”
见余敬之抿着嘴角若有所思的模样,粟烈轻声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两和我们两很像啊。你看啊,我们都算是没有血缘的兄弟关系,年龄也相仿,连恋爱状态差不多……都被捏得死死的。”
隔了几秒,余敬之摇头,带着一点笑意:“差别大了,我可没捏你。”
“……”仅有一点的氛围消散,粟烈没了心思谈论这些稍稍沉重的话题,气鼓鼓地说:“那我捏你行了吧。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做什么事都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