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景昭走上前,围成圈的侍卫立即让出一个口子,还有人举着灯贴近那人,好叫他能看得清清楚楚。
“撕开他脸上的□□。”景昭说道,一面看向卫燕喜,“你先回去。”
“我想看看是谁。”卫燕喜摇头。
景昭有些不赞同,只是看了看她,点下了头。
假鸬鹚的脸上果然有一张□□。
几个侍卫把人架住,提着灯照了很久,这才从他耳侧发现了一小条缝隙。然后揪着那条缝隙,一点一点把面具撕扯了下来。
鸬鹚是武将,生得英武,但□□下的脸,是出人意料的娟秀清丽。
看清楚那张脸后,卫燕喜倒吸了口气。
“白练?”景昭问,“还是该叫你婉婉?”
“你说呢,秦王。”白练龇牙。
“那就叫白练吧。”景昭点点头。
虽然是个女人,还是才送进王府不久专门用来伺候王爷的女人,但因为犯了事,侍卫们谁都没打算轻饶了她。
见她还冲着王爷龇牙,有个侍卫直接把她肩上的箭往深里插了一下。
白练疼得大叫起来。
卫燕喜双手冰凉,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看。
“你到底是徐家养的瘦马,还是、什么?”
白练嘴唇发抖。
“我和你不一、不一样。”她说道,“瘦马算、算什么、什么东西……”
“你们当然不一样。”景昭出声,直接打断了白练的话,“你不过是个背着虚假的身份,活在他人世界里的卑微者。她与人相处,靠真心,靠善意,这些绝不是你能比的。毕竟,你连一起长大的小姐妹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卫燕喜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迟疑,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太平和鹧鸪……”
“是她动的手。”
“太平之所以会对鹧鸪下药,是受了白练言语上的蛊惑。那些药粉凭太平自己的能耐,是不可能从外面买回来的,这里头还有她的一份功劳。而我们之所以能那么顺利地揪出太平,也是白练故意让太平漏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