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略一沉吟,迅速往回走。段之锦一只长臂捞过忆寒,紧紧搂住了她。“寒儿,处理完上官府之事,跟我回大理,可好?”忆寒抬首仰望眼前这张俊朗面孔,想到近期一次又一次地与他失之交臂,如今,已然没了任何阻碍,不禁靠在他怀中,低声道:“寒儿总要与你回大理的。大理有你的家,也有我的家。我们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家。”如一股暖流缓缓流进段之锦的心,他抱住怀里珍宝似的女,满足地长叹一声:“有妻如此,足矣!”“锦哥哥,孔雀,三十万年前,咱们因雪狐分开,你可有印象?我一丝记忆都没有。”忆寒好奇前世之事,问。段之锦喃喃:“前尘往事,咱不要追究,能过好这一辈,这一辈幸福快乐,就行啦!”“嗯!我们这一世,一定要幸福。”忆寒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在忽明忽暗的火折映照下,那眼中的火苗在燃烧。段之锦松开搂住她的手:“走,看看这儿的出口在哪,不定能发现何人所挖。”“锦哥哥——”忆寒的心“突”地一跳,拉住段之锦的手。段之锦拍拍她的手:“晚上等我。”忆寒一张脸随即红了,脑袋懵住,拼命控制住不去想,不去想。不想去想,那晚的情景却又一次袭上心头。“呀!”她两手捂住眼睛,羞得连眼都不敢睁开了。我想什么,孔雀都知晓,孔雀都知晓啊!这叫人怎么活?锦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寒儿?”段之锦也不晓得为何他一提这事,寒儿反应竟这么大。他的寒儿是不是脸皮忒薄了?他伸出手覆住忆寒捂住眼睛的手,一根一根拉开:“寒儿,咱们是要做夫妻的,夫妻之间就要做这些事,为何你——”忆寒欲哭无泪啊!她推开那只手,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害怕:“锦哥哥,你莫要再提,莫要再提,行不?”“寒儿,难不成以后成亲,你还想让锦哥哥作和尚不成?”段之锦并不好色,但认为爱自己的女人没错啊!“不理你了,不理你了!你去娶一个美娇娘,不要再来寻我。”忆寒跺脚走得远远的。段之锦摸不着头脑了,跟过去,凑近她的脸:“寒儿,莫脸红,夫妻之间着混话做些夫妻之事,应该的啊!你有什么顾忌?”忆寒脑袋“轰轰轰”作响,孔雀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呵呵,主,锦王调情的功夫不咋的,要不让孔雀试试?”“啊——”一阵大喊,忆寒抱住段之锦不撒手。“寒儿,寒儿,,怎么了?”段之锦抱着自动投怀的上官忆寒,安抚着她那脆弱的心。“锦哥哥,孔雀的功力上升,他,他能感受到我心里的所有想法。”忆寒只得,不,往后这厮再些混话,挑拨挑拨她,她不是要羞死了吗?“呵呵,这又何妨?他揣度你的心思是应该的啊!待你感受危急时,他就能孔雀大悟,锦寒逗笑“呵呵,孔雀,窥视咱们的夫妻之乐,你也太不人道了吧?把寒儿吓成这样,是宠物该做的吗?”段之锦的话语远远传来,孔雀低头不语了。咋办?他有错在先啊!身为雄性动物,跟个女个荤段不是常有么?他错就错在不该跟自己的主开玩笑,这不跟爱上主的雪狐一样了么?孔雀啊孔雀,你可是一直把主当主,几千年来都是为着你主的幸福日奔波着,锦王感激你都来不及,为何今日出一番敲打的话?不要让三千年的奔波白干!想到这儿,孔雀的动物本性又露出来了,全身忍不住骚动起来。可是,那脸还是哭丧着。瞧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旁边的二宝啊心里打起了鼓:这么俊俏的孔公,一出马要粉碎多少少女的芳心哦!为何这么一副模样?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或者与我一般,爱上了寒姐姐?二宝忍不住咳嗽着上来搭讪:“孔公,您是不是得病了?”“不是。”“那心里有事?”“没有。”“得了,你与我罢,是不是欢喜我的寒姐姐?”“咳咳咳……”孔公呼吸不过来了,他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咳嗽,那胸腔里似乎被什么物体堵住,闷得慌啊!那颗心流失到哪儿去了?孔雀要哭了。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身为宠物,锲约的第一条即是:找准自己的位置,不逾越,不妄自菲薄。我没找准自己的位置?我站到哪儿了?孔雀放眼望去,眼前一片金黄。到处是即将收割的农田,稀稀落落的农人正在田里干农活。他的眼迷蒙了,他的心也迷蒙了。我是第二只雪狐么?我会做第二只雪狐么?我能做第二只雪狐么?我为什么不是人,而是一只鸟?经二宝的刨根问底,孔雀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原来对主还存有非分之想,此时的他是崩溃的。他明知是错,不能犯错,但还是犯错了。“孔公,被我中了吧?不用害怕,寒姐姐如此漂亮可爱,凡是接触过的男无一不喜欢。我也是。”二宝笑嘻嘻地着,大方地表白自己的心。“你这心思,你寒姐姐知晓么?”孔雀问。二宝抓抓后脑勺:“知晓啊!娘亲本来已经跟寒姐姐提了,让我做个上门女婿也好,以保住上官府百年的基业。可是啊,方墨不允许,把我的手剁了下来,娘亲才打消念头。”沉默了一会儿,二宝又:“喜欢一个人没错,孔公你也不要吓自己。寒姐姐如今跟锦王爷很好,我也不会去横叉一脚。看见寒姐姐幸福,二宝也就知足啦!你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