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年说道:“黎郎,这草帽你留着吧,我送你了。”
黎柯说道:“谢谢延年哥!”
贺延年说道:“不客气。”
召南忍俊不禁,她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说道:“柯弟,这草帽该不会是被你的屁弄坏的吧?”
黎柯说道:“这次不是了。我吧,去茅厕前,在地上捡了三根木棍,我起身时,木棍不够用,我就咬了一点草帽的草擦屁股。”
王大娘,向三娘,我娘,富九娘陆续从远处的稻田走出来,她们端着圆形的浅口藤编筐走在田间小路上,藤编筐上盖着食罩。
向三娘头戴红色山口冠,画了淡妆,脖子上戴着珍珠饰品,身穿白色上襦,绿色及腰短衫,紫色裙子。
富九娘头戴月冠,身穿淡青色及膝圆领衫,褐色裙子。
王大娘,向三娘,富九娘在其他地方吆喝,纷发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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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走向我们这边,她吆喝道:“新鲜的稻叶熟水,清热解渴!”
娘梳着简单的发髻,头簪桂花发簪,脖子和耳边戴着葫芦饰品,画了淡妆,头戴桂花发簪,身穿淡蓝色圆领袍。
娘把藤编筐放在草垛上,我揭开食罩,食罩里装着一些盛放熟水的竹筒。
我们陆陆续续地拿熟水喝……
玉津园内,响起一阵雅致的玉笛声,六面装饰着麦穗的旗帜迎风飘动。
药松年一边割水稻一边说道:“慕容郎,你是第一次到京师吗?”
地上放着一把银镰刀,割了一大半水稻,正在草垛上轻摇罗扇的慕容澄澈回道:“不是。”
药松年转头,对着隔壁正在割水稻的王师约说道:“王郎,你是第一次到京师吗?”
王师约回道:“不是。”
药松年说道:“药某第一次来京师。玉津园的奇珍异兽太有趣了!”
潘器先割了一大半的水稻,他用手背擦擦汗,随即继续做农活。
玉笛声停了,程籍田野里,坐在草垛上休息的郭若谦,他对着坐在对面草垛上的程籍说道:“若割水稻要论个甲乙丙丁,潘郎应得甲等。”
程籍把玉笛收进锦袋说道:“也许潘郎和王郎会并列甲等。”
郭若谦看着隔壁只收割了一小半的水稻说道:“郭某割水稻只能得个丁等。程郎,今年春季的琼林宴,你在宴会上吹奏玉笛,丰神俊朗,你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程籍回道:“琴棋书画程某说不上精通,只能说是都会一点。”
郭若谦说道:“程郎,彩棚下放着六具锅炉,那是何意?”
程籍回道:“许是斗茶用的。”
郭若谦说道:“郭某之前还以为那是做香料用的。”
药松年紧张大喊:“救命!有蛇咬我手背!”药松年不敢乱动。
慕容澄澈立刻起身说道:“我去叫大夫!”慕容澄澈朝大夫的方向走去。
王师约问道:“药郎,那是一条什么花色的蛇?”
药松年战战兢兢回道:“红黑相间的蛇。”
王师约说道:“药郎莫怕,那应该是条无毒蛇。”左手手背上有蛇牙印的药松年长吁一口气。
正在割水稻的男子们纷纷放下镰刀,王师约,郭若谦在稻田拾起一根长木棍,众人朝药松年的田野走去。
王师约,郭若谦拿着木棍,引蛇离开,一条细长的赤链蛇缠绕在郭若谦手中的木棍上。
郭若谦说道:“郭某擅长骑射,王郎手上的茧子跟郭某一样,国朝下月举办秋宴,郭某想跟王郎比试一场,不知王郎愿不愿意应战?”
王师约回道:“王某愿意与郭郎比试!”
潘器先解下腰上的香袋,他把香袋双手递给药松年说道:“药郎,你先佩上香袋,这香袋可以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