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宝儿我没忍住”。
宝贤仍迷糊着仰起脸善解人意道:
“为何如此苛待自己,我能受得住的”。
善敏吻了一下怀中人的额,低语道:
“万万不敢造次,我知宝儿是为着我,你可是我珍之重之的万万不能再伤了,快歇下吧,我守着你睡。”
一番折腾过后宝贤明显力不从心,紧贴着善敏很快就沉沉睡去,还不忘寻着善敏的衣襟一角牢牢抓住怕他会醒来不见了似的,看着他小雌豹一般的神情,善敏心满意足。
时光可否就此停住?
许是心里少了些压抑和纠结,又有善敏日夜相伴遂了心愿,宝贤的身子反倒有了起色,人也开朗起来,在善敏眼前温煦的说笑偶尔还拿他打趣:
“咱们善王爷这是打花果山回来啊,深一脚浅一脚的有趣的紧?”
善敏咧着嘴笑也不答话,回来的路上看一树梅花开的好,亲自过去摘了漂亮的枝条想着给宝贤插了摆着看,不曾想脚下就踩进薄冰,沾了泥水回来还来不及换,先忙着安置梅枝。
宝贤唤来人备好鞋袜热水给他沐足,接过插着梅枝的瓶子四处走着问他:
“这里可好?那这里呢?”
善敏就坐着看他,故意指使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只管笑嘻嘻欣赏着,抱着梅瓶的宝贤,脸侧有一枝探向额前,一朵梅花正好挡在眉心,看着俊俏喜人。
伺候的丫鬟垂首退下后,他拉了宝贤近前拥着他道:
“腊月了,今儿就咱们正正经经过个年可好,载绵在天津估计也回不来,你不会觉得冷清吧?”
宝贤端详着梅枝,顿了顿感叹道:
“可真是咱两人竟还不曾一同守过岁呢。”
言语间很是憧憬,眼神也随着飘忽出去。
善敏拿额抵在他身上,深深吸了口气,清雅的淡淡檀香味虽混了中药味,并不影响他留恋那熟悉的体香。宝贤的存在就如暗夜的光冬日暖阳,让善敏的心喜悦到隐隐作痛,生怕握不住的美好时光如细沙一样顺指缝溜走。
如今国运衰微,各家族都忙着植党盘结,勾心斗角相互倾轧,至于两宫行事的路数也越发诡谲,形容起来那就是:‘眼无金睛遭鬼惑,身有痒藓喜佞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