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
半分钟过去,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厉肆臣忽地扯了下唇“那么,是从说出给我七天开始,还是从到了北岸府开始温池,我需要答案。”
他低着头,眸色极深。
“北岸府。”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攥了起来,温池说得毫不犹豫。
蓦地,俊漠的脸逼近。
他的伞被他扔掉,跌落在了地上,没了阻碍,他的脸几乎和她的近在咫尺。
呼吸交缠。
似有难言的暧昧在这无边的夜色中漫开。
温池看着他。
那双眼睛,更暗了。
想抚上她脸,但最终厉肆臣还是忍住了,只保持着握着她手的姿势,一瞬不瞬地将她注视“那晚喝醉,也是演戏”
温池没有眨眼“是。”
“机场外,也是在骗我”
“是。”
“为了报复我”
一张薄纸的距离,鼻尖即将碰上,这样的距离,其实无法看清他的神情,能看清的,唯有那双深邃的眸子。
那里面,似有痛。
温池想要别过脸,但她没有。
依然是这样的暧昧姿势,她回视,唇角微勾起一抹他能看清的浅弧,吐字分外清晰“是。”
“满意了么”她猛地抽回手,连伞也不要了。
可还没走一步,伞重新遮挡在她头顶挡住细雨,他肯定的声音也跟着落了下来“你现在才是在骗我。”
温池的心跳一下就漏了拍,她的身体,有些诡异的微僵住。
厉肆臣走到她面前。
他没有再碰她,只是替她撑着伞“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那天晚上,为什么看我那么久”
“那晚,”他看着她,字字沙哑紧绷,“那时候我还没有睡着,而你还”
他到底没说下去,包括另外一件事。
那晚,是这两年他睡得最久最安稳的一晚,但并非上了床抱着她就立马睡着了,他想多看看她。
后来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有人在看
他,看了很久很久。那时以为是梦,但其实不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