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你现在在骗我。”
话音落下,温池的胸膛微不可查地起伏了起来,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指尖无意识地攥得更紧了。
脑海中,突然间尽是那晚的画面
她醒来想喝水,发现自己被紧紧地圈在了男人的怀抱中,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下颚埋入她颈窝。
亲密无间,仿佛他们从不曾分开过。
他的手将她的握住,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她想抽回,可才一动,整个人就被他抱得更紧。
像极了哪怕是在梦里,不让她走也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本能。
后来
“温池。”低哑的嗓音再钻入耳中。
她倏地回神。
唇角酿出一抹嘲弄的笑,她的声音始终没什么感情“演戏演全套,不那么做,你怎么相信”
她的眉眼间似也有浅浅笑意,是冷艳的。
厉肆臣看在眼中,喉结滚了滚,没有接她的话“那次在医院,你担心我是真,为我掉眼泪是真,相信我爱你也是真。”
温池指尖隐隐泛白。
“厉肆臣”
“最后,没办法原谅我也是真。”
厉肆臣打断她的话“是,得到了答案,那段感情对你而言有始有终了。所以,你想过自己的生活,没有我的生活。”
他的喉间有些涩。
“可是,事与愿违,过去的情意从巴黎寄回来,而我,依然不放弃,仍在纠缠你,这让你恨我,对吗”
这些,是他从青城过来的一路上隐约猜到的。
医院那晚后,她是解脱了,留下他独自留在原地,她想过她的新生活,偏偏平静一再被打破,一再被提醒过去。
先是巴黎寄回来的东西,跟着是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带她回了北岸府,看到了从前,他又一再地强求。
那样的情况堆叠在一起,无论换了谁,无论她的心里还有没有他,其实都会产生恨的情绪。
凭什么,一而再再
而三地打扰
细雨似乎悄然大了些许,夜风一吹,雨丝顺势就要打上她侧脸。
厉肆臣本能地把伞倾斜替她挡住。
雨丝随着风染沾上了他眼睫,像是要晕出朦胧,但他眼里的她,始终清晰,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
“不是报复。是你想要让我放弃,彻底从你世界里消失。演戏也好,骗我也罢,只要我信了,或许就很难再这样放下自尊来纠缠你挽回你。”
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