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岂料,孟庭许声音硬生生地说:“我也当你是真情实意的朋友。”
&esp;&esp;一边说着,心头没个底,虚得厉害。
&esp;&esp;可又不能说他们的关系不是朋友,不是朋友的话,那是什么?
&esp;&esp;上司和下属?倒也说得过去。
&esp;&esp;默了,没人再说话。
&esp;&esp;等孟庭许抬起头望他时,惊觉那人垂头伤心的模样,实在意外。平日见的最多是他死皮赖脸地跟着自己,或是高高在上一脸冷淡的神情。
&esp;&esp;像现在这般,露出受伤的表情,着实难得一见。
&esp;&esp;更加心虚了,心里惴惴不安。
&esp;&esp;孟庭许抬脚向前一步,仔细去瞧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通红,黯然神伤地垂着眼皮。更让人震惊的是,秦淮川竟掉了一颗眼泪。
&esp;&esp;顿时,孟庭许举在空中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esp;&esp;心软
&esp;&esp;秦淮川自嘲般地笑一笑,捂着脸瘫坐在沙发上。
&esp;&esp;孟庭许见他如此,心头一动,走到他跟前,说:“你不必这样,我跟他确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esp;&esp;他扶着额头,看不清是何表情。只是听见孟庭许这句话,分不清是庆幸还是伤心了。
&esp;&esp;见此情形,孟庭许半蹲下,偏头去瞧他的脸。
&esp;&esp;伸手拍了拍秦淮川的肩膀,柔声说:“我这一次去见他,就是为了跟他划分界限,往后也不用再做朋友。”说着,又怕这人伤心,急忙道:“你又跟他不一样,何故将自己与他相比,惹得心情不快呢?”
&esp;&esp;蓦地,秦淮川咬着自己的舌头,耳朵动了一动。
&esp;&esp;心想,莫不是他看见自己这幅神态,故意说来宽慰自己的,看他可怜罢了。他就是心肠硬,好坏不分,谁对他好谁对他坏都不知道。
&esp;&esp;记起那日在园子里看戏的时候,冷青松趴在他身上,不由一股酸味从心底升起。
&esp;&esp;眼泪就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颗又一颗地往下掉。
&esp;&esp;孟庭许心里哎呀一声,以为又是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将双手合拢,接在下面,道:“怎么这幅表情?我我不去见他就是了。”
&esp;&esp;片刻,不知如何安慰了。
&esp;&esp;秦淮川捂着脸,听着孟庭许焦急的语气,嘴唇一弯。
&esp;&esp;原来他吃这一套。
&esp;&esp;继续伤感,抖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