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省心,他从姚栾书车上摸出个护手霜,给莫渔抹了点儿。
姚栾书看见了,有些诧异,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俩并不是寻常的夫妻关系,怎么现在好像又有点苗头?
他清了清嗓子:“李初方后天回国,你还考虑吗?”
“别闹。”岑江格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感觉手底的耳朵动了一下,不自觉地笑了笑,“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就算以前有什么,现在早都淡了,再开我俩玩笑,他要找不到对象了。”
姚栾书“啧啧”称奇:“你这个以前还真够近的,他上次回来,你不是还去接机了吗?”
“这次回来我也去接他,接他能代表什么?他本来就……”
“打住。”姚栾书不想再谈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免的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有了新欢不忘旧爱岂不是王八蛋。”岑江格收回手,看着后视镜里姚栾书的眼睛,“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李初方回来到底是为谁,谁心里明镜一样,别往别人头上赖哦。”
莫渔屏起呼吸听他俩聊天,心里“噼里啪啦”一直响警告。
李初方是谁!他回国到底是为了谁!岑江格还要去接机!
他愤怒地腹诽,姚栾书真是扫把星,每次见他准没好事,现在非洲野人都要回来了!
他这么想,呼吸急促了些,冷不防又听见“新欢”两个字,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口水。
做戏做全套,他迷迷蒙蒙睁眼,先瞪着姚栾书:“你车技真差,颠着我了!”再看了眼身后的岑江格,“你是不是搓我耳朵了?”
“我搓小猪耳朵了。”岑江格早知道他偷听,好心没拆穿。
莫渔:“谁是猪谁心里清楚!”
勉强和平地开回了家,姚栾书脸上照常挂着笑,不和岑江格说,专找不喜欢他的莫渔说再见。
莫渔不想理他,又觉得人家大中午送他们回来开这么久的车不容易,苦着脸说了“拜拜”。
“我们小渔真是可爱死了。”姚栾书向他抛了个飞吻,眨眨眼,“别担心,叔叔一定帮你挡住李初方!”
他知道我装睡了。
莫渔心如死灰,再看旁边笑得前仰后伏的岑江格,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跺了他一脚,把门摔得震天响进去了。
他在床上趴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丢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红脸蛋,看着看着视线就飘在了被岑江格捏过的耳朵,过了几秒……
——好了!现在耳朵都红了!
他趴回床上,暗暗发誓,一定要继承人鱼族的优良传统,早日收服岑江格。
觉得收服还不过瘾,他偷换了个词,重新发誓:我一定要尽快拥有岑江格!
第十六章
李初方的飞机早上5点到,降落时正遇上日出,他不小心睡着了,是被空姐“提溜”着下了飞机。
下飞机后就顺利了,他买了票,找到了等机场大巴的地方,站了很久,突然意识到有人来接。
这么一来一去耽误了近两个小时。
莫渔本来就没睡醒,东倒西歪站在接机口,越站越清醒,现在还有点饿。迟迟不见像非洲野人的人出闸,他不高兴地鼓着脸,隔几分钟问一次岑江格是不是忘记初恋长什么样了。
岑江格抱了束花,直觉告诉他李初方估计是老毛病犯了,这人有点呆,反应又很慢,肯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目视前方:“钱包在衣服里边的口袋里,你先去吃饭吧。”
莫渔高兴了,欢天喜地掏出钱包去买汉堡吃,排了半天队,捧个汉堡刚张开嘴,就看见岑江格领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过来了。
花在年轻人手里,那他就是非洲野人了,一点都不像野人,莫渔有些失望。
岑江格在他发呆时已经走了过来,他给李初方拉开凳子,又抽了一个餐盘给他,伸头看了一下,揉揉他的头发:“没你不爱吃的,吃吧。”
李初方“嗯”了一声,在吃前终于发现了莫渔,他抬手挥了一下:“你是?”
老子是正宫娘娘!莫渔没吭声,抬眼看岑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