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江格在李初方身旁坐下:“是我老公。”
“哦。”李初方张口咬了一截儿汉堡,又咬一口,直到吃完一个,他转头看着岑江格,“啊?”
“你啊个屁,我老公!”岑江格把他的脸拍回去,“你回来住哪儿?”
李初方把手伸向第二个汉堡:“住你家吧。”
吃我的住我的,莫渔嘴巴又有鼓起来的趋势。
岑江格发现了,从他手里抽走钱包起身:“回城吃,还是在这儿一次性吃饱?”
莫渔竖起食指:“再要一个圣代就好了!”
只相处了半小时,莫渔就觉得这个李初方不简单,一看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人。
尤其是坐车时,都不用岑江格喊,他居然主动就坐在了岑江格后头的座位上。
莫渔不情不愿地坐在了他右边,余光一直忍不住往左边跑。
李初方倒没什么不自在,他性子本来就钝到了极点,上车倒头就睡。
下车看到小别墅也不怎么惊讶,小声“哦”了一声:“住这边了。”
莫渔在心里拼命尖叫:他都知道小姨家的房产!他一定也打通了小姨那道关卡。
李初方唯一一次外露精明是在分房间时,他想住一楼。
莫渔自然要为自己的地盘做斗争,喊出“不行”时,他清晰地看到李初方脸上浮起可以说是狡猾的笑,然后他说:“你不是他老公吗?你们不睡一起的?”
他输了,如果说姚栾书是烦人精,那李初方就是讨厌鬼了!
莫渔不甘心地跟着岑江格上楼午睡,越想越气,对着岑江格的屁股就使了一拳。
被人鱼揍不是件小事,岑江格走得好好的,一头栽在了楼梯上,要不是楼梯铺了地毯,他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他坐着翻身,踢了一下莫渔的小腿:“神经病啊!打死我算谁的?”
莫渔:“算我的算我的,我还不信我能打死你了。”
“莫名其妙!”岑江格没进主卧,摔了客卧的门,“嘎达”拧上了锁。
莫渔跟过来,正好被门带起的风吹了一脸,他耷拉着脸,看看岑江格的卧室,又看看门紧锁的客卧,此地不要爷的氛围太浓重了,他在楼梯上坐了会儿,原地消失了。
莫渔一消失就是三四天,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
岑江格白天带李初方出去城市遛弯,晚上回来照旧记日记,以前的重点是离婚果没果,现在变成了莫渔回没回。
18岁的小年轻不好管理,说闹脾气就闹脾气,也不给家里回个电话。
他叹着气坐窗边喝啤酒,听见有磨磨蹭蹭的脚步声传来,不用想,肯定是李初方。
李初方刚从楼梯转弯处经过,就看岑江格已经抱着胳膊站在了上边,他挥了挥手,蹦着跳上二楼,左右看了看:“莫渔还是没回来?”
“没有,闹别扭了。怎么了?”
李初方:“我明天就走了,想见见他。”
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见的、你见他干什么、他不想见你,岑江格决定还做个成熟男人,他点头:“我和他联系吧。”
看李初方磨磨蹭蹭下去,岑江格开始发愁,莫渔没有手机,也没邮箱……吧,怎么联系?
莫渔,莫渔,莫渔……他唉声叹气,过了一会儿,听见脑袋里有个声音传来。
莫渔的语气十分冷淡:“请你不要想我了,我很忙,也没有想你。”
居然忘了心灵感应这一茬,岑江格捂着耳朵一跃而起,正对上玻璃里傻笑的自己,他赶紧清了下嗓子,说:“李初方明天就走了,你有时间吗?回来送送他。”
“我送他干嘛!我不要送他,我不喜欢他!我宁愿去喜欢姚栾书。”莫渔气死了,他顾不得旁边莫二路看笑话的表情,直奔岑江格家。
他用最快速度站在二楼客卧门口,用力捶了三下门:“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