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嗯,是挺无耻。”
安悦气红了脸,翕动着嘴唇半天也没找到该怎么用语言攻击我。
我看了眼手表,拉着安悦的胳膊往餐馆的方向走,一边防止人挣脱一边掏出手机给凌灏致电,“哥,人找到了……”
“在画室,我就说是因为班上的事嘛,现在我俩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把人送回家……”
“嗯,我把手机给他。”
安悦像是被捏了后颈皮的猫,立马收回张牙舞爪接过手机乖巧地贴在耳边,不知道凌灏在那边说了些什么,听他嗯了几声以后说了句知道了,便道了拜拜挂断电话。
我收回手机,看了眼洇出几点血渍的肩头,再看看跟在旁边乖得反常的安悦,没忍住说了一句:“我哥收拾家里的小野猫可真有一套,啧啧……羡慕啊……”
也许是被我气乏了,安悦没搭理我,只当没听到。
刚刚还摆着你死我活架势的小炸毛,竟然还真就平静的和我吃了顿饭,直到结完账刚一出门,我才知道他是真对我熟视无睹了。
安悦不顾我在身后对他的呼喊,头也不回地进了出租车。
第22章
我采买了一堆日用品和衣物,去了公寓。
站在镜子前,我脱掉带血的上衣,整个左臂因疼痛无法正常施力,随着动作让我好一通龇牙咧嘴,偏又牵扯了破肿的口腔内壁。
我伸手按了按发红的侧脸,也不知道这种程度会不会留淤青,接着目光下落,看到两排圆润的牙印。
小虎牙的坑最深,也是出血的主要源头,我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用棉签给伤口消毒。
换上干净衣物,站在床边停顿了片刻后,伸手抽掉床垫上层的薄褥,混着上面干涸的体液痕迹,一齐塞进了洗衣机。
我知道安悦恨不能与我再也不见,也知道和他保持距离是最恰当的止损,但即使知道,即使明白,即使掂量思忖,我也无法做到就此停止。
这张床不久还承载着疯狂又炙热的失控,这间房的墙壁也偷听太多欢愉难耐的声音,后背尚且留着火辣抓痕,腰侧也残存无力攀附的触感。
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着——在安悦面前,我的自制力和底线,都成了徒劳地抵抗。
没再回家,接下来我便住进了公寓,期间约了一群好友看球赛喝啤酒,把新房也暖出了些生活气息。
卧室的床重新换了垫子,铺上了和家里款式一致的床单,我尽力寻找熟悉感,避免躺下就想起曾在这里和安悦纠缠的几场欢爱。
凌灏联系了我,问我这几天怎么没在家里见到人,被我寻个理由搪塞过去,事后我试图联系安悦,被他挂断拉黑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