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被明晃晃的白炽灯洗得冷了两度,声音的质地都像是冷冻仓里刚拖出来的生鲜食品,冰渣填补在字节和字节之间,被白织灯的微波一照,清脆地崩裂出令人不悦的响声。我不用抬头就能从擦得干净的白瓷钻上看到徐州此刻的表情,徐州一直以来的表情,徐州没有表情。 “请您跟我到诊室来一下。”生鲜食品张嘴说话了。 “我不去。” “不去,你还觉得自己不够脏吗?”男人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坐在候诊的椅子上,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手指扣在我的肉里。我居然习惯了这种感觉。 被他侮辱的感觉。 “陈小姐,您还是和我来一下吧。”徐州看看男人,又看了看我,目光落在我被男人抓着的手臂上,不礼貌地直视了三秒。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