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众人哗然。一句话就将自己亲生母亲送去了别院,这名为养病实则是软禁,当真是无情。群臣人人自危,不敢求情,连宋老丞相也没有出声。:女帝(11)乔南溪好笑,这女人好有意思,宁愿不顾自己欺君的罪名也要把她拉向地狱,她和老皇帝的破事关原主什么事!那老皇帝不过是个渣男,何至于此。如果是她,她就把孩子好好抚养成人,辅佐孩子登基为帝,然后废了老皇帝将人关到阴暗潮湿的角落,任他自生自灭。何至于为此疯魔,疑神疑鬼,终日活在痛苦中。原主自幼跟着花公公长大,挑灯夜读,闻鸡起舞,不论寒冬酷暑,没有一天荒废功夫,却没有得到过父母一丝关爱。不说生病,就算被刺客毒箭穿破胸腔,也没见过两人有谁真正地关心。呵,他们不堪为人父母。新帝登基还有一堆事要做,不过大都是臣子的事,乔南溪只需要等着礼部安排好登基大典。她摆手直接把一群人遣散回家,自己回到宫中饮酒。一切尘埃落定。她的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原主的情绪波动很强烈,似解脱又似悲痛,整得她心里跟着难受,这是什么道理,原主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伤心?乔南溪不懂这种感情。是失望吗?夜色悄悄,乔南溪抱着酒壶,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希望能够有所缓解。魏钰跟着乔南溪回了宫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皇兄脸上面无表情,可他却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悲伤的气息。魏钰突然想抱抱他的皇兄。宋皇后虽自小疼爱他,可魏钰一点也不稀罕。她的眼里难以掩藏的赤裸裸的疯狂和利用哪里比得上皇兄的真心疼惜。他走上前揽住皇兄的腰,轻声安慰:“皇兄还有钰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乔南溪有些微醺,眼神迷离,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她说,“侄儿长大了。”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她转头对守在一旁的人说,“阿渝,送王爷回去吧!”魏钰听了哪里肯,搜着她的衣袖撒娇,“皇兄我想陪着你。”“没事,你先回去吧!”见她坚持,魏钰听话地离去,“皇兄你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乔南溪胡乱点头,不知听没听进去。等阿渝回来的时候,月上中梢,乔南溪已经趴倒在凉亭里,不知道有没有喝醉。他没叫醒她,伸手小心翼翼把人抱起。阿渝稳稳抱住她有些单薄的身子,向殿内走去,还记得小时候自己身子柔弱,抱着喝醉酒的小殿下他一步一停顿,当时为了避开花公公还要翻窗进屋。他嘴角翘起,回忆甘甜。少年半梦半醒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明日把花公公接回宫吧。阿渝以为她还未完全喝醉,敛了笑,认真点头回道,“是,殿、陛下。”以后,得改称呼了。怀里的人没有了回应,微微的鼾声伴着虫鸣奏起春日小夜曲。他家陛下睡着了呢。如今还未迁宫,这床榻还是以前的床榻,可此刻阿渝的心境却不一样了。他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到床上,帮她脱掉鞋袜和外衫,又细心盖上一床薄被,起身想出去打些水替她清洗一下。可转身还未迈出一步,阿渝直接被一股力道拽到了床上。少年睫羽轻颤,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镀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她低低浅笑,眼瞳生波,眼尾的泪痣像是活了般。勾魂夺魄。阿渝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不等他发声,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噬,消失不见。初春的花儿绽放的瞬间,眼睛上停留了一只忽闪着翅膀的小蝴蝶。酥酥麻麻的,像是细微的电流窜上心头。这一刻阿渝仿佛听到了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他的下领线紧紧绷着,一滴汗水顺着鬓角滑落。阿渝知道他应该推开少年,可是一一放弃这次机会你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脑中冒出这么一句话,阿渝愣住了。少年头顶的金簪“啪”地砸在被子上,淡青色的发丝垂落在身后,她沙哑的声音,像是求助无门的佛教信徒在苦苦哀求。“小鱼儿~”这一声直接唤进了阿渝心里,他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悸动从心头越上眉梢。室内的温度在烛火的映照下越攀越高,阿渝小声唤着从未宣之于口的称呼。“锦……”翌日,艳阳高照。乔南溪睁开眼睛,目光触及冷白色的肌肤,她惊讶地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