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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走，就不会单独离开。夜神月明白，对方要的也许就是这个。

他看看筱枫院家继：依旧脸色酡红，双眼空泛，喝醉的样子。

于是他站起来。

筱枫院没看他，还是保持那个呆呆的喝醉的表情，只是他心里怎样震动失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神月踢了踢他的腿：“往后坐一点。”

筱枫院一脸茫然的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听话地挪了挪位置。像极了反应迟钝的醉鬼，找不出一点破绽。

可是夜神月一向谨慎细微，不管他醉没醉，都要当做对方没醉来对待。

见人往后挪了，他才走到筱枫院身前，在那一小块地方坐下，然后往后窝了窝，远看去就像是被抱缩在对方怀里一般。

筱枫院对他这个举动惊讶一下，看着夜神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屈起腿，整个缩在他怀里，像只在主人怀中寻找到好位置的猫，乖巧地窝起来。

夜神月身上很凉，手也很凉。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靠着他取暖，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继续陪着他吹冷风，看夜空。

筱枫院家继默默环住他，尽量为他挡住夜风，然后下巴搁在他头顶，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继续坐着。

像是两个傻瓜，但个中道理，只有这两个傻瓜明白。

……

凌晨四更天是最冷的时候，连衣服穿得最完整的筱枫院家继都感觉到了十足的凉意。

夜神月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了一小会儿了，筱枫院摸了模他的脸：冷的；手也冷，脚也冷。身体没有发颤，但是抱着也隔着薄薄的衣料发冷。

他叹口气，动了动，想要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一直环着夜神月的手臂一挪开，挡风的打衣袖也跟着挪开。夜神月身上一冷，醒了过来。

他半睁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见筱枫院光洁的下巴。以及他专注于解外衣的小心翼翼的动作。他的思绪一下子回笼，清晰起来，可是面上还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

他伸出手按住对方宽衣带的手。

冰凉冰凉的——这是筱枫院家继的第一想法。然后他注意到怀里的人已经被自己吵醒，但还是半睡不睡的样子。

夜神月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更缩进去一些，把头埋进他肩头，模糊嘟囔：“……冷。”

他的手一顿。然后听见挂在身上的人更清楚地说了句：“家继……回去睡觉……冷。”

心脏猛地一跳。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夜神月的眼神已经一派清明，只是说话依旧如呓语。

【“月，为什么不能像刚才那样，在你无助的时候叫我的名字？”】

他低头看着似乎又睡过去了的夜神月，面容似喜非喜——偏要到忍不住的时候才肯叫我吗？

“嚏——！”单薄的身体又开始发起抖来。

筱枫院家继立即回过神，把外衣一脱，将人一裹，然后轻手轻脚抱起来，“好，我们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