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却为小七扭着那股劲吵了十几年。
慕临羡不想继续听司城厚载的道理,冲门口道:&ldo;正理你进来吧,我们说完话了。&rdo;
司城正理走进来,看了司城厚载一眼,拿出体温计甩了两下递给慕临羡,手指按在慕临羡脉上,许久没挪开。
司城厚载觉出不对,忙问:&ldo;你师兄……&rdo;接收到司城正理一记眼刀,连忙闭了嘴。
第53章第053章眠去
坏到极点左右不过一个死,司城厚载这个焦急关切的态度让司城正理觉得恶心可笑。
收回手,司城正理照常嘱咐两句,听来没什么特别,司城厚载却真个用了心,听出了不同的意思,他问:&ldo;尽量少睡或不睡是什么意思?&rdo;
司城正理看都不看司城厚载,声音顿了顿继续说:&ldo;如果实在撑不住,睡着就睡着,不必硬撑,已经不重要了。&rdo;
慕临羡半躺着,身上被子盖在齐腰处,怀里抱着暖手宝,闻言微微一笑:&ldo;我知道。&rdo;
&ldo;别再吹风,感冒好之前不要下床。&rdo;知道慕临羡没有听进去,司城正理不欲强劝,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理由,即使痛苦也乐此不疲,本人不在意他在意又如何。
慕临羡已有几分昏然,点点头,一副马上要睡过去的样子。
见状,司城正理小心为慕临羡掩上门,和司城厚载悄声离开。
大约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司城厚载近几年对一些事异常敏锐,而每次都猜的很准。司城厚载也是一代名医,看得出来,慕临羡恐怕连几天时间都勉强有。
人是很矛盾的个体,得不到无法实现的时候疯魔了似的不择手段也要去达成,可快要成功了,却惶恐了。
司城厚载一心想慕临羡消失,现在却矛盾起来,他又希望慕临羡可以活着,看他能活多久。
山风习习带着几分凉意,司城厚载脚步缓慢,每走出一步司城厚载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老迈带来的不便,越让他对未得的结果渴望,内心的愧疚逐渐少,变为理所应当。
第二天,司城厚载迈着越发老迈的脚步再次登门,慕临羡半卧也显得十分吃力,他两眼浮肿,眼下印着浅浅乌黑,显然一夜未睡。
慕临羡半眯着眼,听到动静也未动分毫,只微不可察的轻轻叹了口气。
何必呢,临了反不给清静。
司城厚载并不是有话想跟慕临羡说,只是想看看,便来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撑在拐杖上,已然浑浊的目光平静的望着慕临羡,并不如何灼灼,却炯炯专注。
慕临羡动了下脖子,轻启唇:&ldo;又来做什么?&rdo;
司城厚载不答话,只在慕临羡快要睡着时出声:&ldo;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其实你能回来,我心里是高兴的,不论是以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骄傲。&rdo;
慕临羡缓缓的睁开眼,唇角僵硬着往上一勾:&ldo;我以为你的骄傲是独玉。&rdo;
&ldo;遇见那个女人之后,独玉就不是我的骄傲了。&rdo;这就是司城厚载对那女人恨意的来源,原本司城独玉可以一生无牵无挂,一心在研究上,直到那个女人出现,一切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