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眼瞅着秋收都快到跟前儿了,而在最早搞分田分地丶本应欢天喜地的湖南永州府地界儿,愣是到处都透着股子衰败萧条劲儿,到处都跟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双牌镇外头,一帮子农人跟木雕泥塑似的,直勾勾望着那乾裂得能插进手指头的土地,还有地里那半死不活丶耷拉着脑袋的稻子,扎堆聚在一块儿,眼眶泛红,想哭吧,眼泪在这大旱天里都快给蒸乾,嘴里嘟囔的,除了满心的绝望,就剩对那天父昊天皇上帝的满腹狐疑了。 「完犊子咯,完犊子咯,打七月起就没见着一滴雨星子,咱田里那稻子都快成枯草了,这可怎麽办啊?」 「还能怎麽办?拜上帝求雨呗,难不成还能把老天爷揪下来浇水?」 「可都求了快一个月了,听说南王殿下从天京回来后,就在衡阳王府里摆开架势求雨,先是冲着天父一通念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