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色大惊,满怀期待地望向聂公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此曲唯有亲身经历过刻骨铭心的过去的人,才会弹奏出如此哀而不伤的境界。”
蔻色笑了,笑得那样明媚。
没错,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聂公子,你真是我的知音!这首曲子我弹奏了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听懂的人。此后,这首曲子,我只为你一人而奏。”
聂公子微微颔首,“既无人懂你,你再将此曲奏予他人,也不过是在对牛弹琴。就这么说好了,你可不许将它奏予第二人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聂公子,我敬你一杯!”
蔻色举杯,聂公子回敬。两人开始畅谈。
“公子,我时常见你独自一人来看戏。说是看戏吧,我在台上看向公子时,公子的眼神又时常是飘忽不定的;说不是在看戏吧,公子却偶尔会因我的喜悲而欢喜或悲伤……公子你我既是知己,有何哀愁,不妨道出,说不定蔻色能帮得上公子!”
聂公子放下酒杯,望向天边的残月,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对蔻色,道:“如果一个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应该怎么做?”
蔻色抬眸,看向那双被忧伤浸湿的瞳孔。
“那个人,是真心真意地爱他吗?”
聂公子答:“真心真意。”
蔻色:“那么你还想什么呢?只管去追啊!既然真心真意喜欢一个人,那么就没有什么能够成为你的阻碍。”
聂公子:“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故事里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蔻色掩嘴而笑,“我又没说是你,不过是转述这种方式而已。——不会是,真的是你吧?”
聂公子轻咳一声,“当然不是我了。”
蔻色又道,“其实,这个世间有很多人都是有很多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可是我们活在这人世的时间有限,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去那些事呢?人生短暂,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聂公子闻言沉思。
她应该原谅许蒙,然后跟他在一起吗?可是,许蒙一心只有天下,怎么会想到要跟她在一起呢?况且,许蒙未必喜欢她,这一切,或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聂公子忽然就笑着摇了摇头。
蔻色莫名,忍不住问,“聂公子,你笑什么?”
聂公子方才知道自己失礼,忙以扇掩面,“蔻色姑娘见笑了。聂某只是忽然发现,其实这世间也不是所有想做的事情都能去做的。你想做的,或许只是你自己想的而已,跟别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