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句话的水龙一刻也不耽搁,闪身出去赦罪,空倒是没急着跳进那条鲸鱼撞出的空洞,方才那下惊鸿一瞥,「公子」虽然力竭不敌,但确实重创了它,此时最好等待会儿一块进去给他收尸,当然就他那几乎天命在身的男主样子肯定死不了的。
主要是仅凭自己很难稳稳拿下,以及步骤不能乱——它觊觎的是枫丹人的血,而龙王正在给所有人换血赦罪,否则它万一换个地方突入现世,徒然留杀过去的一人一龙原地尴尬。
当然,万一它原地再来一次那芙宁娜就完了,而更糟的是如此需要那两位出手的话完蛋的大概就是枫丹了。
所以空回头看了眼派蒙,她已垂眸,大概是不晓得此等预料以外的情况要如何应对吧。。。也是,何况她并不完整。
已然耗尽了勇气的芙宁娜趴在扶手上低声啜泣,也不在意旅者未曾动作。
空踌躇片刻,还是拨过一边似在纠结和着急联系的派蒙,侧身对被回忆和绝望彻底吞没的芙芙轻声开口:
“虽然我并无立场也没有资格,但时不我待,故谨在此代表五百年所有枫丹人向你言明都欠你的一句道歉——‘抱歉’。
“以及谨代表我个人和,”
他扫了眼到底是缓过劲来的应急食品。
“高天之上,向你致意。这么些年。。。
“辛苦你了。”
世界的主角就该有此等清楚的条理。当时和水龙聊完他就几乎全弄明白了,何况那从未彻底消亡的高天呢?
并非诋毁某位神明艰难的决定,而是视角不同,从一开始就不站队,才能看得清。
当然,作为见证者,摸到真相了他也无法插手故事,除非后者主动将他裹挟其中,或是世界的意志——派蒙先一步踏足。
别说这些关乎存亡的事,便是那些鸡毛蒜皮或枯燥委托,也几乎都是派蒙先搭话接手了他才被动应下,心照不宣呢。
当然,除了过于活跃的摄像机前盖,她也是名副其实的好向导,面对陌生和危机时和他一样的一脸懵逼,作为旅伴,很好了。
至于这突兀出现的两位。。。
他以旅者身份,最好不要蓦然插手。高天大概是已清楚接下来的走向,无论如何,接着便是,而他唯一能为此界众人所做的,也只有祈祷二字了。。。
些许沉凝后,水龙再次出现,一人一龙对视一眼,又一并看了看站定了看戏的舰博两位,接到舰长迈步动作的前摇才一声不吭地同时冲入裂隙,空还顺手抓上了派蒙。
碍事的都自觉走了,舰长这才实在地前行,然看她还在洒泪踟蹰,走了三步做做样子就直接闪身到正当中的观众席位上落座,怀里抱着柔弱到死意弥漫的芙宁娜。
博士则后列一位独坐,摸出不会发出声响的零嘴闭目细品,实则他俩仍在共享空间随意闲聊:
“你说被我们承诺的未来,是确实赋予了此词真正命运的吗?”j
“或许吧,就像她们存在本身一样。”b
“但,早晚揭露时总会被摆脸色的,指不定还得睡沙发。”
“又不是所有人都会狠心赐睡沙发,指不定某些还等着呢。”
“。。。我怕的是几个人一块逼宫,那会被吃的一点不剩。。。”
“习惯就好,一波的事。”
“算了,我先把人救回来。苦头吃多会消瘦的,本来就没分量,可不能再小了。”
“她这身材锁死了正好。”
系统按惯例自动晋升了芙芙的身体素质,然精神却没同步——作为普通人,遭受的创伤可不是歇息几个月就能反覆回来的,已到极限的她若再迟些或没有统子接手调理只有死路一条,还是郁郁而终、只有唯一解的那种。
舰长嘴上和博士聊的一点也不以为意,实际还是密切盯着进度的,就是情况还算平稳他才淡定得很,博士更动都懒得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