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潮并不多么值得关注,即便系统握有其的份量足以轻易摧垮包括外置星云的整个恒星系,并将其囫囵吞下化作养料,其也只是一小股可调用的力量而已;换言之,在祂的体量下,谈论博格人驱动器以下的一切能级及体系都是笑话都算不上的东西——就像「光」这个概念本身就是存在的根源之一,绝对低温才可以将其锁住,除此之外就是吞掉其所依附的形体后完全同化。
舰长从来不会“做梦”,所拥有过的梦对他来说都算一种预演,这机制对他来说形同鸡肋,毕竟人类的自我保护会将判定无意义与有害的东西尽数消解,既不会留下、也挡了正事,根本就是拖累。。。所以他俩一朝苏醒就在第一列事项中将其划到删掉的部分去。
“这不怪你,毕竟生命的脆弱和限制与其宿主无关。”
系统如常宽解道,知心大姐姐的形象再稳固了一分。
往事之下从未有什么形象留痕过深,像■■■■已是最特殊的那个——是的,过往先哲哪怕从一开始接触就有刻意了解、深层认知并在自我前行时试图带上其余影,也走不了多远便不留片羽,也只有粉色猪咪由于4+1D体验的观感强行留下一道深痕。
很遗憾文明磕磕跘跘留下的东西是这般稀少,不过再多说就是炒冷饭了,真正不在乎的东西就该完全“记得住而无所谓”,却非是如野狗一样叫唤着必须死死咬住,那只是无能狂怒的可笑。
“眼前之景正是对它最好的诠释。”
正如他设计的、系统一手经办的、前述诸神所预料到的一样,黑色的潮水齐齐涌上生生吞没了那个小小的世界泡,一颗承载着文明的星球便就此被宣判死刑——
正检查外壁的空是第一个发觉不妙的,谁让他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完好洁碧如珀尔修斯盾般令人安心,眨眼便轰然破裂,接着无数黑色争先恐后地涌入,连他自己在内与正下方的神殿整个被完全吞没。
这时候空的第一反应不是自保,也不是“怎么回事”,更不是出手自保,而是——
“荧!”
是啊,按倒悬之论加上泡影的圆环,其实身处坎瑞亚之下的深渊处显然比他这边更危险,这里有王座方才填补过的封印都瞬息而破,别说本就是稀碎破烂的那边了,很正常,他现在瞬间失去了对外的一切联系,包括明明再在空间距离上不算远的「少女」。
黑色的大潮裹挟着的大多都是可怖的诡怪奇物畸形诡异,流血狗那种低级的、相当于被莱恩多特净化过一次的劣质产品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毕竟连知晓些情况的神明对王兽的评价都是“一条有点脑子的狗”。这些恐怖喧嚣而下,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事实上舰长因不打算在这边多花时间,设定的是三五分钟的挣扎,这还是系统加强了一点世界壁网——都稀碎了还要被拉出来上强度——的筛滤作用的结果,说真的,对人类来说最绝望的就是“有反抗的余地却拿不到一点成果”这种结局,就像前述“风与沙”的那个借喻。
一点点微光。。。只能这么形容了。大地的强度显然比不得被加固过的世界壁,在潮水迎浪的第一次冲击即四分五裂——所幸冥冥中系统保着几座主城好歹没裂开,不然光一个冲击便已带来覆亡,提前了好几秒呢。
舰长自然是同步着眼着所有的遭遇,看着大家一步踏入死亡,如前述一般各种手段都一一效应,又一一败落,而他只是轻叹一口气——毕竟,那“代朕亲履江左的诰命还握在手上,斯人便折返之际而逝即无由再见”的绝望与无助造成的昏阙可绝不是种好体验,于身来说,不提折现无能,只一个负面远远逾越其所能带来的的“教训和经验”。
“光和影”这个主题从他俩一开始接触时就打上的是“哈哈大笑”的标签,大概从那时起,伊克丝就投下了堪称无妄中之一瞥视的祝福,他们的思路也就随之活泛。
像针对“文白之争”,一个标签死死烙上就能解决:在有机体间的信息传递毫无疑问全都是废物,无机体如是父主母神那种套路还勉强可以,但终究在至理面前脆如鸳枝。
其实就这么看来黑潮和晨曦也没什么区别,其造成的结果一模一样,都是留下空无给旁观者看一场“消色”的烟花秀而已。就目前已知的东西,以祂的视角,区别最大且相近的两个东西是他俩,单单以表层的示现,就可用个极端的区别形容来描摹:
“我抓住了你的手,再也不会松开”和“是你抓住了我的手,是你选择了我!”
当然,相对又相容,诡异的平衡,这大概是「互」最喜欢的东西,可一体化不说,分开来看,也是两个不错的出演——
无论是谁,都逃不开“抓握住了什么”和“被什么抓握住”这两件事,缺失其中任一都是极大的隐患,会造成什么后果现例可多了去了,心理学玩了那么多年其实就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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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方面的链接永远都是最痛苦而难过的事,就连阿波罗与盖亚那也是有彼此间的星体辐射交流的,哪个人会愿意忍受对着一个人形的东西时时刻刻辐射着自己的热量而只是卑微地乞求一点回应呢?在这脆弱的关系里更是需要小心翼翼乃至被拖累到心力交瘁的呵护,捧在手心、不、是放在阻塞管上,迟早必会闹出人命来,自己或对方,“早晚的事”,多么难堪啊。偏生还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