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馥郁的白兰地酒精香气充盈鼻尖,似一张细密的网,轻柔而压抑,兜头将我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双脚仿佛是踩在云端,又似微醺,身形摇晃,手掌撑在他胸口质地上乘的缎蓝色西装翻领上,我努力让自己站稳,一时有些心不在焉。 在走神中,我终于想起刚才听见的那种带有卷舌音、语调极富有特点的语言来自何处—— 意大利的男人总是很会调情,他们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笑容迷人,似是久经欢场,流连淑女群、烈女群,为每个人动几秒心。 “我们认识?” 我望着面前的男人,他大约二十岁出头,五官不似西方人所特有的刀刻斧凿、线条深刻,比起深邃,他给人的感觉更倾向于东方民族的俊雅温和,似是暖冬十一月的清浅阳光,又像是镰仓公路边吹拂起的微咸海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