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会议结束之后,礼部与兵部除了准备献俘阙下之事外,还有共同完善招降的条约。
而让陈奇瑜佯攻归化城的兵部行文,已经在御前会议结束后不久便被送去了前线。
三日后,孙承宗押着虎墩兔与察哈尔一众俘虏终于班师回朝了。
兵部与礼部代表朝廷,出城三十里相迎,并从德胜门进入京城后,沿着德胜门一直游街进入到了大明门前。
进入大明门、承天门与端门后,最终来到了献俘阙下的最终地点,即午门前广场。
而此时的朱由校,则高站在午门城楼上,看着被缓缓押上来的虎墩兔囚车。
“袁爱卿,这虎墩兔能否听懂咱大明官话?”
袁可立上前两步躬身答道:“回陛下,臣凑巧让人问过孙阁老,他说虎墩兔不仅听得懂,还会说一些!”
“好,等会儿将他押近一点,朕想看他给朕和诸位爱卿跳支舞!”
对于手下败将虎墩兔,让他在午门前跳舞虽有侮辱之意,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虎墩兔不跳也得跳。
朱由校除了故意侮辱他,也有刻意打压他的嚣张气焰,从而为接下来招降察哈尔与右翼诸部起到一点积极作用。
你们蒙古人的大汗都甘愿给大明皇帝跳舞了,你们还抗战个毛线啊,投入大明怀抱才是你们的最终归宿!
对于皇帝临时增加的恶趣味,袁可立作为大明朝廷的兵部尚书,自然不会觉得会是什么难事,而且令虎墩兔跳舞,反而觉得便宜了他。
“是,陛下,不知献俘结束之后,是该将虎墩兔押入刑部大牢还是锦衣卫的诏狱?”
“此事先不急,得看虎墩兔的表现!”
“是,陛下,臣明白了!”
“在午门外负责献俘之事的是阎鸣泰吧?”
“是的,陛下,阎侍郎与虎墩兔有过多次交道,臣和大宗伯商议后,决定将主持献俘仪式交给他负责!”
“好,那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自从被曹文诏俘虏后,虎墩兔的内心除了羞怒,还有绝望,他这么多年一直诓骗与攻打大明,现在落入大明之手,还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想他林丹汗英明一世,莫南莫北所有蒙古人的大汗,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未能实现像成吉思汗一样统一蒙古,反而成了大明的阶下囚,岂不让他羞愤难当。
他想过绝食自杀,但曹文诏这个狗东西每次都把食物强塞进他的嘴里,想饿死都难。
至于咬舌自尽,他试过几次,但都以失败告终,后来曹文诏这个狗东西居然往他的嘴巴里塞进了一只臭袜子,简直是小娘养的狗东西,要是让他逃脱了,绝对要将他碎尸万段!
正在虎墩兔想着如何报复曹文诏的时候,关押他的囚车已经通过端门,来到了巍峨雄壮的午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