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瞥了一眼萧冉这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随即转头对身旁的贵妇们说道:
“你说她啊,她向来是顽劣惯了,在宫中也没什么规矩,让你见笑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带刺,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说完,她又拉住何婉的手,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温柔慈爱的神情,语气中满是骄傲: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几日杨嬷嬷来教导咱们家两个女儿……”
“杨嬷嬷?”
一位贵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是那尚仪局的杨嬷嬷?”
“是呀。”
何氏笑意更浓,握住身旁何婉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除了她,可还有谁能当起杨嬷嬷这名?她到府中可是特意夸了咱们婉儿,说咱们婉儿懂礼,学都不用学就会了,哪里像那个丫头……”
“娘……”何婉害羞地娇嗔一句。
她只是拍了拍何婉的手,安抚她。之后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萧冉。
“说她是要赔些嫁妆的丫头呢。”
此话一出,与何氏交好的几位贵妇顿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
她们的目光纷纷投向萧冉,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嫁妆什么的,就也罢了,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大姑娘,只是她这个性子是要改改了……”
离何氏最近的妇人,听她的话里似乎有话,便顺着话头问下去。
“何出此言?”
“你们都不知道……”
何氏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轻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
“你们都不知道……看她头上的簪子,多么光鲜亮丽,可你们知道吗?这都是她从婉儿这里抢走的!”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妇人们顿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与愤慨。
其中与何氏最为交好的妇人,立刻愤愤不平地开口道:
“竟有此事?”
何氏轻轻点了点头,神情哀戚,仿佛一个被欺负却无处诉苦的可怜人。她低声道:
“她仗着自己是家中嫡女,在家中无法无天。我不是她亲娘,管不了她也就罢了,可她竟似乎不顾将军的情面。婉儿可是将军亲自收的养女,她怎能欺负婉儿呢……”
她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心痛,仿佛在为一个无辜受委屈的孩子鸣不平。
周围的妇人们听了,纷纷露出同情之色,有人甚至低声议论起来:
“这萧家大姑娘,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是啊,何夫人这般贤良淑德,竟还要受这样的气,真是可怜。”
“婉儿那孩子多乖巧啊,怎么还有人忍心欺负她?”
何氏见众人纷纷站在自己这边,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哀戚的神情。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罢了,这些话,本不该说的,只是今日见婉儿受了委屈,我这心里实在难受,才忍不住说了出来。还望各位夫人莫要外传,免得伤了将军府的颜面。”
她的话看似在为萧家着想,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那些妇人们听了,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安慰何氏:
“何夫人放心,我们绝不会外传。只是这萧家大姑娘……”
“确实该好好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