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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岛之行（第4页）

李生略一盘算，此番十余条帆船，多带货品价值10万余两，田家只肯出价16万，虽有6万利润，但除去船只开销，水手工钱，着实不多。

李生面色犹豫，田老爷最善察言观色，连忙一方面又提了1万两价钱，另一方面又提出，若能交办田家代为采办筹划回程货品，以货易货，必能比市面价格低三成。

高掌柜使了个眼色，暗示李生，不必立刻答应。李生会意，点头表示，会仔细考虑。

过了几日，李生考察一番市场行情，心中有了数，这日，田家差人，说要宴请，李生和高掌柜应约而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老爷提出，经过仔细计算，可出价20万，全部收购。若肯以货易货，海外釉料报价多少，稻米价格多少。

李生与高掌柜交换眼神，田家此番报价，与二人调查相差不远，但仍不够。双方一番协商，仍然有些差距，田老爷灵机一动，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东番大岛中部，山脉连绵，有黑色巨山，名唤奇莱，山中盛产神奇香木，质色类如金属，香气扑鼻，可退百虫，妙用甚多，名唤神樟。只因岛中深山，多为土着领地，外人擅入皆杀，难以开采，日前得到消息，山中部落互攻，两败俱伤，其中一部领地内，有大片神樟木，若李生有意，可在本地雇佣枪炮好手，突击部落，一则可得珍贵神木，二则本地高山女子，相貌异于汉人，却也美丽，掠来做女奴，颇受欢迎。若李生有意，田家可代为筹划，权作补差。

李生心思大动，又私自打听一番，确定果有此事，只是土着族极为凶猛，且熟悉地形，突击并不容易。但若此事成功，仅是神木价值，就极为丰厚，更有美丽山女，无法估价。

李生一番思虑，下定决心，冒险去往，田家交际广泛，不几日，就给李生介绍了不少亡命之徒，皆善火枪刀剑之术，尤其高价雇佣一西洋男子，名唤菲利普，乃是西洋军队退役士官，极为擅长排兵设阵，由他挑选部下，菲利普把亡命徒大部遣散，只留下有军旅经验之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却令行禁止，极有纪律。

整装军备这几日，李生设法找到其敌对部落，传话准备为其复仇，该部落首领自然大喜，不仅答应事成之后，可以任意砍伐神樟木，捕获对手部落女人为奴，甚至答应，把自己亲妹妹，嫁给李生，作为报酬。

整军完毕，启程前去。半路上，其敌对部落，派出向导，帮助带路。行军数日，潜行到部落所在之地，菲利普士官，决定早上发起攻击，火枪队列成三排，依次发射，土着士兵也发起勇猛冲锋，奈何火器犀利，战士成片倒下，不到中午，就宣告结束。

李生只要年轻漂亮的女子和小女孩，只有50余人，其他人一概不要，高山部落也甚穷困，只寻到几块原石，看着像宝石一类，收归囊中，其他就没了值钱财货。

敌对部落要了剩下老丑女人，又抢了粮食等，便放火烧了村子，酋长得知，对手部落被消灭干净，自己成了大片山林之主，心花怒放。领着自己的妹妹，来到张生面前，亲自奉献。

酋长妹子，名唤阿米雅，娇小玲珑，青春美丽，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酋长恳求，高山族婚俗迥异汉人，乃是对婚，部落中成年女子都是另一部落男人的妻子，每次可选不同女人陪睡。此番妹子去了汉地，难免出错，千万不要难为她。

李生听了，倒不在乎，见阿米雅相貌与汉女不同，却也青春美貌，心中自然高兴，就答应了酋长，留下了阿米雅。

李生指挥众人，砍伐神樟，酋长也唤来人手，一起帮忙。过了五六日，才砍伐干净，期间，听闻本地有种草药，名唤灵阳草，能助阳扶根，夜御数女，而金枪不倒，李生颇感兴趣，用盐巴换了不少。

转过几日，李生率领众人，从山中出来，赶着女人，车载神木，到了港口。

田老爷看见李生平安归来，带了大量神樟木，还有许多美丽高山女人，心中倒有几分嫉妒，袭击高山部落，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李生神佛护佑，居然成事，也无话可说。

田老爷看见高山美女，十分眼馋，但此地土着势力强大，留着高山女仆，必遭报复，早晚出事儿。只好讨了几个年轻美女，狠狠的出了几回火，才还给李生。

这些日子，田老爷也把回程货品筹集完毕，李生一看，顿时傻眼，原来稻米数量巨大，连绵存了十数个库房，柳家船队根本一次运不回去，正在发愁，田老爷笑嘻嘻的来做生意，他有一亲戚，也是做船行生意，只是没有庆国牌令，进不去大陆，只能在东番一带做生意。若有需要，也可租船运货，只是价格稍贵。

李生一打听，果然价格不菲，田老爷笑眯眯，只说李生得了神樟木，又得了许多女人，发了大财，这小小船资，肯本不算什么。

李生气的半死，倒无可奈何，只好捏鼻子认了。乖乖付了船钱，又雇了十余条海船，这才勉强全数装下。

田老爷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拉着李生言说，相中李生资质不凡，田家有女，年方19，尚未婚配，想嫁给李生做妻。

李生奇道，柳老爷写信给你，我娶了如玉，您莫非忘了？

田老爷笑眯眯的说，平妻也成。又说，此番雇船前去，定有斩获，只是到了时日，雇佣船队回转，总不好空着船只。贤婿不如顺便采购当地特产，回东番交给田家发售，最迟三个月，把回款还给贤婿，通路钱，便算一成。

李生也笑眯眯，看着田老爷，说道：“田老爷，您是要拿我货款使三个月，还要收一成通路，只为娶田家千金么？”

田老爷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生肩膀，说道：“也罢，那一成通路钱，就算嫁妆，不要也罢，只是货款我要使4个月，我有女儿在你手中，不会赖账的。”

李生呵呵一笑，提醒说:“柳家是爱通府的，如玉也不肯安静，田小姐嫁过来，愿意吗？”

田老爷笑眯眯，眨了眨眼睛，说道：“玉儿从小就乖巧，你向她说，田叔想念的很呢。嗯，妮儿也想念的呢。”

李生听了，顿时不做声。

田老爷又说道：“我家妮儿姿容俏丽，聪明伶俐，既通了的府，也会做生意，绝不差柳家小姐。更何况，田李做了亲，东番庆国，来往发售，各自有了依仗，正是两相便宜呢。”

李生听闻，也觉得有道理，索性便答应了。田老爷大喜，连忙去请小姐，出来相见，两人一见，各自打量一番，李生见田家小姐的确姿容美貌，花样年华，倒也满意，田家小姐看了李生，也觉得颇和眼缘。田老爷见二人满意，心中高兴，当即定下婚约，约定婚期。

次日，李生拜别田家岳父，登船上帆，回转月港，船队行至月港之外，某一偏僻小岛，下锚停船，等候通知，只有载满釉料和神樟木海船继续前行，在月港外一偏僻海村，秘密登陆，柳家船工卸货完毕，海船又回小岛之处停泊。

李生带着货品，转往月港芙蓉镇。回到家中，妻妾女婢均不在家，只留男仆看门，想来是去江阳林家寄府，尚未回转。

李生起身，去往秦府，与若晴商议贩运粮食之事，若晴写好书信，把粮食交给李生。李生又去齐家，与齐少爷交代海外釉料之事，齐家买了一批，李生请代为转告周知，若有需要者，可联系柳家老爷。接着，把梦雨所托付粮食也运走，又去柳家，交代了釉料和神木之事。

柳岳父听闻过神樟木，见得了这许多，不由得大喜，只说此为宝货，几乎与金同价，需得仔细贩售，莫要辜负神物。李生又把高山女婢，安置在柳家，柳岳父见到如此多异族美婢，身心愉悦，兴高采烈。尤其是阿米雅，李生介绍，乃是贵酋之女，加上着实美貌，把老岳父欢喜的连连抚摸阿米雅小手。

李生也把阿米雅安置在柳家，请岳父代为照顾。柳老爷搂着阿米雅腰肢，笑眯眯的表示，定然日夜照顾。李生取出灵阳草，告知岳父用法用量，看看是否能改善情况。

李生不敢停歇，带着粮食又秘密登船，此番一路北上，几近京师，名曰龙口附近，才停船下锚，命人拿着书信上岸，寻若晴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