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凶的,你说你怎么那么凶呢?我都叫你吓破胆了。”吴窥江就不能好上一时半会,见状又招惹人家,主要还是吓的,“想过后果没有?是把别人揍一顿,自己再挨一顿?然后进局子?你找小森林捞你还是我捞你?”
他厚脸皮,等钟在御审时度势,等听一句“我要你”。
钟在御不敢接茬,他没想过后果,一心想给林森出这口恶气:“袁哥不放过林森,那晚就是他灌林森的酒,还跟经理打招呼,连工作都丢了。”
吴窥江想他还是闭嘴吧。
安静到入车库,下了车,钟在御盯着并排的两辆相同的车。
吴窥江一键锁车,说:“其实一辆是我的,另一辆是我朋友的,现在都是我在开。”
那么高端的地,钟在御不好意思,走路都小步,问话不敢答。
“想什么呢。”吴窥江在他背后轻轻一推,撵人进电梯。
钟在御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老是坐你的车,还空着手来你家。”
“你不把你自己带上了么?”
“老板,你家还有谁啊,老板娘在吗?”
吴窥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龇牙:“就我一个,加你就是俩。”
这口气,好像又招惹老板生气了。钟在御欲哭无泪,他怎么尽惹人烦。
一路迟迟,吴窥江推了几把,最后一把还担心他磕了门槛。
开放式客厅一眼看到头,落地窗外灯火璀璨,居高临下显尽城市夜景。复式里没有亮灯,叫全城的光彩照了个里通外透。
啪的一声,开灯,单身男人家里,见什么都不足为奇。
钟在御:“哇哦!”只觉得这单身男人家里,怎么那么多白纸。
钟点工早上来,来了也只洒扫除尘,摆的东西一概不敢动。吴窥江临时起意把人哄来,怎么都觉得狼藉,下不了脚,连忙收拾,A4纸不分页胡乱堆在一起。
吧台上吊了一水儿的高脚杯,似玻璃珠帘,钟在御一眼瞄到重点,稀罕:“缤纷广场……这不是?”
广场又老又旧,只在电子地图上标注有“缤纷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