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却还能谈笑风生道:“你和令尊……这……真要天打五雷轰吧。
王怜花伏在杰克肩上嗤嗤的笑了起来:“沈浪,你好调皮……哎呦,你轻点!”原来是被他这二人气的七窍生烟的杰克把他重重摔到了床上。
他骑上王怜花纤细柔韧的腰腹,重重的拧了一把那粉嫩娇艳的小蓓蕾。冷声道:“你尽管笑,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王怜花到了此时仍笑容不改,反而抬起虚软无力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充满魅惑的低语道:“当心五雷轰顶了哟。”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在房中炸响。杰克心中一凛,忙转头去看。
可这一转头的功夫,“大椎”穴位蓦地一麻,紧接着“风池”,“风府”又连接受袭,瞬间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难以置信的垂眸看向王怜花,却见他正对着自己露出个狠狞无比的微笑来。刹那之间,他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
然而,真正的惊雷才刚刚开始。王怜花躺在他身下,那刚刚还虚软无力的手,竟快如闪电!
噼噼啪啪,反反正正,带着雷霆之怒的巴掌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蓄势抬起,对着他的颅顶,一掌而下。
杰克闭上眼睛,心中却奇异的一笑:“王大公子,言出必践,真正的五雷轰顶。”
想到自己马上就颅开血绽,脑浆四射,他又赶紧睁开眼睛——他功败垂成,到底没有将这朵花摘下,不过能看到自己的血溅满这美丽的身躯,未尝不是一场最后的玷污。
但是没有,下面那张脸依旧光洁如昔,透着夺人胆寒的狰狞,也透着极度愤怒的冷酷之美。
他朱唇开合,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暴喝:“沈浪!你又多管闲事!”千钧一发之际,沈浪握住了他的手腕,终止了他的致命一击。
沈浪出来了?他从那间铁壁铜墙,危机四伏的密室里出来了?
他是怎么出来的?
答案太简单:还是暴力拆墙。可是那墙不同于密道里那道简单的灰墙,以花岩做骨,精铁为皮,厚足三尺,牢不可摧。更兼内设重重机关暗器,动辄涉险,他有怎样的神力居然能破墙而出?杰克不能动,但他很想苦笑一下。
自以为天衣无缝,破绽在他人眼中却不值一哂。
听筒位置何在?墙中。
如何嵌入墙中?挖空。
何处最薄弱?中空之处!无论是沈浪还是王怜花都早已窥破脱困之法,之所以迟迟不肯破墙而出,只是想再多套他几句话,更因他还抱着王怜花站在墙边,怕飞溅的砖石误伤到那朵稀世之花罢了。
此刻王怜花被沈浪抓住手腕,恼恨的声音都变调了。“你为何阻我杀这无耻之徒?他咬我,还掐我,还要……”
沈浪看他像个受了委屈朝大人告状的孩子,难得没有浮出那宠溺的笑,反而微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一把将那动弹不得的杰克推倒在一旁,他将被子围拢在王怜花光裸的身上。柔声道:“先穿上衣服再说,你难道要让他这样死在你身上?”
王怜花瞪起眼睛,待要在说些什么,却又抑制不住的干呕一声。这才悻悻地道:“也好,就先穿上衣服罢。”
第十章赤诚
沈浪像个乖巧而细心的小厮一样将王怜花的衣服一件件为他穿戴周全,又像一个慈爱无奈的父亲一样抚摸着他的头顶叹了口气。
王怜花哭笑不得的打开他的手,戏谑道:“沈大侠莫不是怕在下手段过于血腥,提前心生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