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木杨才留意到,南方南宫氏,它是前朝世家之遗,底基雄厚,剑派独立之初借了它不少力。
南宫清风人不怎么样,功力也未达上乘,只是每次派中五甚可仰仗的小辈,不顾脸面为自己谋得的四大门派之类,冷湖寒氏是中原中心地带。
门派立于冷湖潮蚺湖边与綦城邢氏相隔不过两日脚程,而綦城又是京都所在,两派之间争斗并不明显。
在綦城八百里之外的了然城是一处世外之境,虽不及綦城繁华,却也是方圆五百里的鼎盛之地,自是差不得几分。
今日四大门派都到的奇顺,来的都是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邢焱先一步到了木渊跟前,一手推开楼庭映,顺带把手搭在他的后肩,“木公子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木渊并不惊讶邢焱对自己的失常举动,他知道邢家大公子在江湖中的妖魅名声,现在到了自己跟前,还是不要做多余计较为妙。
“我人微言轻,邢公子方才看的仔细,在下可不得收一收性子。”
木渊拨开肩上的手臂,“不过,邢公子既然开口,在下岂有不答之理,我夷阳山与月刃山庄十年前那件事过后就再无瓜葛,对于这事,只能说为它感到惋惜。”
邢焱脸上的神情明然,显然没信木渊这套说辞,但还是笑着说:“木公子真是这样想的。”
又转而对木杨道:“木掌门,既然四大门派都日夜兼程的赶来了,也不好让大家白跑一趟,这天色都暗了,是不是该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和一个落脚的地方?”
木杨心中冷哼,这山下没有客栈?还是说各位神仙高人走不得夜路,才提出来难为他。
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架势,这会儿又成了客人。
无非就是不相信他,“这是自然,木某马上让人给诸位接风洗尘。”
等一行人进了府门,找不出什么的话就要给他一个交代了。
众人刚抬脚,一阵马蹄声破空入耳,此时酉时将逝,光线暗淡,隐约见马背上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御风而来。
那冲力不小,完全没有停下之意,靠近几丈,眼力好的注意到那人还带着黑色面具。
黑马已经穿过人群,一晃神,马背上没了人影,黑衣男子不知何时落众人身后。
“阁下何人,可敢报上姓名?”
木渊半倚在椅背,他倒是敢说,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正直地站在他面前,多问一次这句话,尤其是如今的他。
“南有孤坟,是曰剑下亡魂!”
众人听完皆然失色。“是谁……是谁。”
“萧容与,赤道……重出江湖。”
就连木渊也大吃一惊,这剑气红焰烈火,他对赤道掌控竟然这般纯正了。
由于面具遮挡,只看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瞳,赤道十五式之后才有的现象,如今显露出来,难道是被人激怒已走火入魔?
“邢焱在哪儿?”萧索依稀看见一个黑影,提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剑,双腿一蹬,一瞬的功夫便与他缠斗起来。
“邢焱在此!”邢焱用了七八成的功力抗衡,对手竟还能喘气,他继续用力萧索感受到一丝压力,
“很好,再来。”邢焱用了全力,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看来自己并没有看错,邢焱的功力正好是十五式所需的,所承受的每一分力度都恰到好处。
玉岑冷不丁来了一句,“他来了你很高兴?”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那人是哪位高手,他的剑式我竟看不出门路。”月归荧收了嘴角,什么时候挤出来的笑容,真是……可是他来的目的并没有她的分量。
“赤道,天下第一剑式,月小姐游历江湖多时,你不承认,难道……”玉岑一脸洞察一切的眼神,“因为他不是来找你的?”
“这位少公子一路追着车队到了万枯谷,气都没喘一口就奔向月小姐,也难怪月小姐会诸多挂念。”
玉岑看着傻笑的月归荧,自己也跟着笑了,“月小姐,你难道不好奇以少公子的脚程却追不上铸剑城的囚车?”
月归荧止住笑容,她当然知道萧索为什么姗姗来迟,“剑派本就是争斗不止的大派。一个刚刚成名的年轻剑客,自然有不少人想拉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