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嫌臣妾老了么?”严窈淑“哼”了一声。
“比起朕,你还年轻着呢。”嵇觅给她捂暖了手,道:“是朕不晓得你要来,和右都御史闲聊久了。”
“陛下刚才还说自己政务繁忙呢。”
“你呀,就属你会抓字眼,说不过你。”嵇觅也不恼:“他特意来找朕说要告半天假,朕便问他为何,他说谢家姑娘猛地病倒了,而且已经卧床多日,他想要去探视。”
严窈淑听罢蹙眉:“谢家姑娘病倒了?臣妾记得春猎的时候,她不是十分矫健么?”
“病来如山倒。”嵇觅道:“你也要紧着自己的身体,外面那么冷,下回你来,直接差人进来通报就好。”
“那臣妾就多谢陛下体贴啦。”
嘉定侯府。
“抬高。”
谢如愿绝望地看着萧吟行又一次用藏秋水的刀柄抬高了她本就酸麻的胳膊。
她痛苦地心想:之前到底是谁和她嘀咕萧吟行流连花丛、处处留情来着?是谢柔柔吗?
她是眼睛不好使吗?萧吟行这种人,还流连花丛?还处处留情?难道不是辣手摧花?行之所至寸草不生?
他怎么这么凶啊!
“皇帝听说你‘生病’的事了。”萧吟行一边抵着她的手腕,一边道:“接下来呢?”
谢如愿艰难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总会飘进、飘进严家的耳朵里,算是给他们定定心吧,别再、别再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
“这么关心我啊?”
谢如愿点点头。
萧吟行轻飘飘“哦”了声:“那谢谢关心。”
谢如愿:“你、你怎么、怎么讲话这么冷漠?”
萧吟行:“就算你、你这么说,我也不会、不会因此、让你休息的。”
谢如愿:“……快滚。”
又过了一刻钟,萧吟行才撤了手。谢如愿手中的刀坠落,插入泥中,她伸手抹了把汗,碎发因此贴上两颊,显得有点狼狈。
萧吟行递来水袋,却被一把推开。谢如愿的手臂和双腿都火辣辣的疼,又浑身冒汗,此时不耐烦地低头扯开保暖用的短比甲。然而刚脱下来,她就突然被斗篷裹了个严实。
“萧吟行!”她闷声抗议:“放我出来!”
萧吟行含笑的声音也闷闷地传进她耳朵里,却将对方牢牢困在怀里:“不放。有本事你打我。”
“你太过分了!”谢如愿喊道:“太过分了!”她脚下忽然一悬空,下意识像蚕蛹一样屈起身子,只听头顶传来话语:“今天欠的一个时辰,明日再补吧。”
“……真的?”
“假的。”
“……你太过分——”“明天也不用补。”
“什么?”她一怔,被对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谁让太阳落得快呢?”萧吟行剥出她的脑袋,眉眼擒笑:“明天包饺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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