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少安在内心里挣扎着,小会道:“到书房说吧,这里不便。”说完起身,林汐娮随他上楼进书房,女佣将茶水菓子送上,便轻步退出。
两人面对面而坐,林汐娮有些不自在地勾起茶耳浅饮一口,等着他说,而他迟迟不说,感觉有些局窘,目光都不知该投向何方才好。
尚少安暗里轻咳了声,这才道:“在泰华工作这么久,感觉如何?”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可话到嘴边却拐了弯。
“还好。”她大概道了声,轻手将茶杯放回小垫碟上,他唤她上书房就是问这事吗?还以为他会解释在海都那晚的行为……
“上回椅子的事,我已命人处理妥当……”尚少安想起上回椅子爆炸的事,是付仁派人所为,那老不死居然敢在尚家地头作祟,每每想起,他心里对此人的杀意便会又再浓上一分,这老狐狸也算有点本事,居然攀上了那个人,哼,倘若付仁敢再对身边的人不利,他不在乎跟那个人翻脸,送他们一程。
林汐娮不知椅子的结果,尚少安也从未提及过,他不说,她也不问,即便是问了也是无用。
“哦。”他真的只是要跟她说这事吗?
尚少安欲言又止,犹豫了下这才切入主题:“在海都那晚的事,对不起……”
林汐娮闻声一惊,心开始虚慌起来,胃里隐隐地有些寒意在抽搐,他为什么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并不是她所想要听的解释。
可他道歉,她又该如何回答,若回答说没事,她怎么可能没事,犹豫了许久,她决选择定沉默,静听他下文。
尚少安见她不语,安静了小会,他这才又道:“不管你心里如何的想,你是我未妻婚的事,已成定局……”
“我没有妄想过要当你的未妻婚,如果是因为一对‘玉兔捣药’,便捆绑了我和你,我宁愿不要,况且茱迪很喜欢你,你们感觉不错……”林汐娮越说越没底气,心里不懂在不服气些什么,觉得很堵。
“我只当茱迪是妹妹,又或是普通朋友。”尚少安解释道,他是不可能跟茱迪在一起的,更别提娶她进尚家。
“那我也是你妹妹。”林汐娮抬头看着他堵气说道。
“你不是。”他紧接着她的话尾说道,对她的感情与茱迪的不同,虽然开始他有些分不清楚,但现在他已确定自己的想法。
林汐娮头脑有些空白,不确定他的话是何意,他一直在把她当外人看吗?所以一切都是因为她拥有“玉兔捣药”所以才让她住在这里,对她好?
“你是我未婚妻。”尚少安重复道,他不懂要以怎样的表达方式,才能给她解释清楚,“玉兔捣药”只是一件媒介,而真正的想法在他心脑里。
“我不要因为一对耳环跟你捆绑在一起。”她生气说道,要是她做了尚少安的未妻婚,萧飏恢复记忆了怎么办?可才想完旋即又清楚地意识到萧飏已是有家庭的男人,即便恢复了记忆又如何?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占尚家的便宜,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尚少安闻声受到不小打击,她就如此不乐意做他未妻婚吗?
萧飏很好吗,好在哪里?
做他尚少安的未妻婚哪里不好?
“你是我的未婚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坚持道,就算萧飏恢复来在面前,也绝不允许她离开。
“我和你之间都没有爱情,如何结婚?”林汐娮激动地站起身说道,目光却不敢看他。
“可以慢慢培养。”尚少安淡定说道,心里却似一锅烧开的滚粥。
“那、那要是你没有爱上我,或是我没有爱上你,都没有感觉,这婚不能结……”林汐娮口吃说道,视线里感觉有些晕眩,意识似在飘忽。
尚少安闻言稍稍认真地想了下,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本正经道:“可以试着多做些亲密的事……”话了,伸手轻轻将她零落的一小缕黑发往耳背理了理。
林汐娮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浑身神经立即紧绷起来,他身上的温度通过空气传送给她,就连呼吸都不住想要屏住,他的手勾起发她的发丝,心脏疾速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即将撞破胸口出来,喉咙里唾液艰难过咽了咽,他不会又想亲下来吧,想到这,稍稍把脸撇开,总觉得好难为情,身子往后退缩开一小段距离。
见状,他伸手把她搂回来,侧身而坐,让她靠得自己更近一些,眼下,她的神色是羞涩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