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卑乌,是你啊!”老四长出了口气:“你怎么没看到是我?”
那个叫卑乌的显然有些委屈:“前面都在隐蔽,观察哨上又不是我。你们悄悄进来,又赶紧隐蔽。我当然以为你们就是和我们操练的郭将军,直到又看见郭将军。
旋即露出豁口里出现了郭旭。
老四立刻长吁一口,显得有些不屑。我挤了一下老四,和他打个眼色,再与郭旭说道:“原来卿所言,是为了下午此事,那我今天搅局了。哎呦,没有人受伤吧?”
“我该猜到一定是头人的箭法的。”卑乌眼睛瞄向老四,陪着小心。“但扔车轮的是哪位?”
老四及众人一起出卖了我。
搞的我心里很紧张,深怕我伤了人性命。
故作镇静,还是赶紧关心,但已经有点心虚了:“有伤人乎?”
卑乌往左手边一让,让我看清那边情势,还好,还就是栅栏破了。
然后看着两个人吃力地将车轮抬出来,后面还有几个人扶着一个。
最后战果:防守方总指挥破六韩卑乌中箭“身死”,几位下面的小头目大多战死,栅栏破了后,轮子下压着一位,幸好未受伤——未受重伤。进攻方战死一位,主公左肩中箭受伤。杀敌第一功臣被战死者踢了一脚,主公因有数人阻拦没被踢上。
“死人就是小心眼。”老四如此总结道。
一番视察,夸奖一番。还得关心,被我伤及的那位女兵,她们表示那妇人不是汉人娇小姐,壮得很。又没啥大伤,很快便能好起来。
这些女人确实不像我汉家的女子,即便不与娇小姐相比,但今生所见一般田埂劳作之少女,街坊浆洗的少妇也断无如此雄壮。而且我眼中的是好几千的彪悍军队。
我理所应当地质疑两位随行女官,关于她们如何服众。
“兰姐能排兵布阵。我善技击。”鉴于她即将成为太史令副手,我决定不招惹她,权当她确实很擅长。
鉴于左司马箭术大家都见识了,再加上我扔了个那么沉的轮子。没有人向我们提出什么挑战之类的。
虽然我其实有点盼望,就觉得刚才没有打出什么名堂就结束了。
还得和我这位内弟表示歉意。自己搅了他的事情。
不过立刻发现他队伍里居然已经有了俄何烧戈家的人,至少衣服不会错。
小郭居然还挺开心,说这些人与队伍里颇相得,便从他家征募青壮,中午谈好的,下午便带来操练一番。
听得出来,他似乎本来对来女兵营并不是特别当回事。
不过,他还感激我,说我们帮他解围了。他看了刚才的阵仗,如果是他们。可能会非常被动,因为马车对步兵是一个天然遮蔽,但对他们却赫然成为障碍,他们空露着上身隔绝在马车与栅栏之间,怕会被当成活靶子。
一番折腾打发走他们,也打发走自己。
终于可以回家休息。
最近看来病没好透,总是很容易就累了,这一番马上颠了忽觉得不舒服,不想让别人看到,到马队一侧。别过头去,就觉得气喘不上来,便吐了出来。
又是一口污血,不是很多,但嘴中留有一股恶臭。
不过这番倒是心胸舒畅起来。
仿佛也不是很累了,头脑也清明起来。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催马往前,其他人似乎倒放慢了步伐,也不理他们赶紧继续往前。
回到府上,倒是心想事成,我想找的人都在这里。
“这几日我身有故疾,无暇看顾。彪弟尚未安排,不知可有什么消息。”两位夫人和我亲内弟都在眼前。
“两位姐姐不允,彪也正在争辩。”彪看起来颇是无奈。
“为何?银铃你在那边不是没说不可么?怎么改主意了?”
“身体好了?”银铃先岔开话题,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