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宁脸色木然,“不关你的事。”乔楚南有一丝讪然,“是,是不关我的事。我没什么朋友,喊萧岩一声三哥,我把你们当最好的朋友。”苏清宁淡淡转过头看他,“朋友不代表可以侵犯。”“k,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虽然我是无心但还是变相侵犯了你的,先跟你道歉。”乔楚南试着心平气和来和她交谈,“我今天来工作室也是个巧合,那个老女人生病了,我爸一定要我来帮她拿绣品。”苏清宁记起来林琼芳确实在她们那儿订了一副绣品。“我让韩琳给你安排,你直接去取就行。”说完她要下车,中控落了锁。“三哥知道吗?”乔楚南一点儿也没有让她走的意思。“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苏清宁语气很冲。“现在是三个人的事,如果三哥不知情那对他太不公平了。”乔楚南此时的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是为萧岩打抱不平还是别的什么,就是觉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苏清宁盯着他。乔楚南转头又问了一遍,“三哥知道吗?”苏清宁移开目光,没有勇气与他对视,“不知道。”乔楚南眉心凝重,“那秦立笙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你是孩子的母亲你怎么会不知道?”乔楚南咄咄紧逼。“我喝醉了晕过去了不知道秦立笙对我做了什么,不管苏清宁如何无理取闹,萧岩就是不发怒,甚至苏清宁提出要分房睡,萧岩也由着她。入冬的天越来越冷,半夜霜降,苏清宁觉得冷,迷迷糊糊转醒。隐隐看见萧岩守在床边,温暖的手掌煨着她脚心。她手脚怕冷,有时开足暖气也没用。她一动萧岩就醒了,“怎么了,要喝水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苏清宁转个身闭上眼睛,泪无声无息,“你回房去睡吧。”萧岩探身摸了下她额头,“天冷,我怕你腿抽筋,你好好睡。”苏清宁缩了缩脚,“你在这看着,我睡不着。”萧岩沉默,起身,开门出去。苏清宁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心如刀绞。片刻,房门又开了,脚步声进来,然后苏清宁就感觉腿上煨了个热热的暖宝宝。“我就在隔壁,凉了你叫我。”萧岩亲一亲她额头,“好梦。”门再次被带上,一切恢复寂静,苏清宁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奔涌。第二天,苏清宁起来的时候萧岩已经走了,这是他第一次“不告而别”。她的手机一直在响,杨惠如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苏有清宁工作室这会儿还没开门,院子里杂生的草上结了一层白霜,韩琳正和被子作斗争怎么也逃不出来。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韩琳睁开眼睛就看见萧岩进来,吓得声音都结巴,“你,你怎么进来的?!”萧岩拉开窗帘,“衣服穿好,我在楼下等,有话问你。”转身出去。韩琳看着门口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心里开始打鼓,肯定是要问苏清宁的事了,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她想给苏清宁打电话,手机落楼下了。韩琳不敢在楼上拖太久,萧岩会起疑。她快速穿好衣服,随便洗濑了下就下楼。萧岩一点都不急,自顾去厨房冲了杯咖啡,边喝边等。韩琳深吸一口气,换上嘻皮笑脸,“萧哥大驾光临也不提前说一声。”萧岩搁下咖啡,抬眼看她,那一眼看得韩琳全身发寒。“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开门见山。“我们?哪个我们?”韩琳装傻。“苏清宁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呵呵,你才是她老公,我还能比你知道得多?”“韩琳。”萧岩面无表情声音不大却听得人瘆得慌,“苏清宁一定有事,你好好告诉我。你父亲侵吞苏清宁妈妈遗产的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韩琳后退几步差点跌倒,脸色煞白,“你,你怎么会……”“她过往的事我没有哪一件不知道。”萧岩看着韩琳,“她妈妈去世,她一无所有,你辞掉工作甚至推掉出国进修的机会,拼命帮她找订单帮她招人,只是在为你父亲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