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掌风,呼呼大睡的宋瑾瑜小侯爷在睡梦中从鬼门关前逛了一圈还尤不自知。
凝视了宋瑾瑜良久,慕容金也纠结了好久,还是忍住没有将宋瑾瑜推开。
她再度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光线斜斜的映入窗户。宋瑾瑜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桌子上的蜡烛才刚刚熄灭,烛泪流了一桌子,蜡烛心还冒着淡淡的青烟,袅袅而上,显得房间分外的寂静。
他愣了一下,随后猛然惊醒。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心底骤然一空,他怎么会睡的这么沉,就连慕容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哎呀!宋瑾瑜懊恼的用手指耙了耙自己的头发,看着帐顶稍稍的发呆。
多好的机会啊!他明明就计划的好好的,拐骗着自己的媳妇陪着自己躺在一起,说说话,将她哄的睡着了便会留下了,这下好了,他没能将媳妇儿给哄睡着了,自己先睡过去了。
这叫什么事情啊!
宋瑾瑜翻了一个身,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面,用手不住的锤着床铺。
该死,该死,他一连在心底说了好几个该死,懊恼的要命。
他却不知道其实慕容金真的在他的身边睡了一夜,只是慕容金习惯早起去锻炼,等再度睁眼的时候,宋瑾瑜已经滑到了一边睡的四仰八叉的。
所以她起身的时候一点都没惊动到宋瑾瑜。
不出宋瑾瑜所料。
都没用几天,到了这天夜里,太守府里就有了动静。
有人传出了消息,说是太守在牢里熬不住说了些事情。
现在不光是太守府里的婆娘们坐不住了,就连林三爷都有点坐不安稳。
原本牢房里面的牢头都是他的人,现在全数换成了马成的人,等慕容金的人来了之后,每班看太守的人里面都有一个十二铁卫的人。
林三爷现在便是想在牢里杀人灭口,都已经不可能了。
宋瑾瑜不光买通了丫鬟去做反间计,也在牢里用了反间计。
他先是放出风去,说太守在牢里说了,又找人假意在饭菜里下毒,还故意让慕容金的铁卫给检查了出来,当着太守的面演了一出有人要在牢里杀他灭口的大戏,吓的太守面如白纸。
几下下来,不光是太守府里的婆娘们那边有人来告密,说太守府的有人要卷起钱财走人,便是太守也思量再三,他与林三勾结,顶多是个没收家产,这么多年,坏事都是林三爷做的,他不过就是高抬贵手,睁一眼闭一眼放过去,所以被钦差抓了,他顶多就是个丢官流放什么的,但是在这牢房之中却是要被林三爷杀人灭口了。
他与林三爷相处那么多年,也是知道林三爷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他越是想,越是觉得害怕,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中脸饭食都吃不下,这样再又熬了三天,他终于熬不住了,哭着喊着要见宋瑾瑜。
宋瑾瑜估摸着这太守怕是撑不太住了。而且他这几天也在太守各位夫人的内斗之中将林三爷放在太守身边的女人给猜出来了。
林三爷还真挺看重这抬手的,安插了两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一个是第四房姨太太,另外一个就是新娶的十姨太了。
宋瑾瑜将这件事情和太守透了一个底,林三爷居然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人,还是他喜欢的人,这成了压垮太守这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守几乎崩溃掉。
他以为自己是个官,弄了到最后他也不过就是林三爷家里养的一条狗。
他的枕边人都是林三爷安插的,那林三爷想要他的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人的心境一崩溃便如同千里之堤绝口了一般,太守滔滔不绝的将他所知道的林三爷的罪状一股脑全数吐了出来。
宋瑾瑜一看乐了。这林三爷不光是买卖上不老实,他还参与了私盐的贩卖。
在大气朝,便是私盐买卖这一条就足以将林三爷治一个砍头的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