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说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能帮你什么吗?”
这个女士说:“我姓袁,叫袁小姶,是亢州市长江帆的妻子。”
老教授不明白,亢州市长的妻子找自己干嘛?是不是也想进修?他就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哦,你是江市长的家属吧,我听小一在家里提过他。”
袁小姶发现,老教授说道女儿时用的是昵称,而且眼里流露出溺慈爱的神情,她断定,尽管老教授后来重新组合了家庭,但是对女儿还是深爱着的,这很好,有利于她下一步计划的实施,她故作哀怨地说:“哦,她跟您提过我家江帆?”
老教授看着她,感觉她的话里有些异样,就说:“是啊,小女一人在亢州工作,得到了领导们的关怀和照顾,我总说有机会的话去趟亢州,专门感谢一下那里的领导,可是一直没得去,她哥哥到是去过几次,还有彭市长,听说他当了县长。”
袁小姶虽然没有跟彭长宜正面接触过,但是她知道江帆周围有这么一个人,就说道:“您还知道彭市长?”
“知道,最早是樊书记,王部长,他们都给了小女很大的照顾。请问,袁女士,您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袁小姶听他这么说,神情故意立刻黯淡下来,随之就显得有些忐忑不安地说:“丁教授,我找您来,的确有事,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完,故意装出很紧张也很小心的样子看着丁乃翔。
老教授心想,她这么老远找到自己,肯定有事,就冲她伸手示意,微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讲。”
“我……”袁小姶欲言又止。
丁乃翔感到她的犯难,就说道:“袁女士,一会我还要开一个系主任会议,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袁小姶甩了一下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找您来,就是因为您女儿的事。”
老教授一听女儿的事,立刻紧张起来:“小一?她怎么了?”
“我希望您还是把她调到您身边的好,那么一个大姑娘,孤身在外,您放心吗?”
老教授看着她,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袁小姶似乎在措着词,想了想说道:“丁教授,不瞒您说,您的女儿和我的丈夫江帆,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老教授的头就嗡了一声,刚才那和蔼的微笑也僵在了脸上,他极力保持镇静,盯着袁小姶的眼睛问道:“袁女士,小女尚未婚嫁,你说话要负责任。”
袁小姶并不急于拿出所谓的“根据”,她要让这个老教授有个适应的过程,就说道:“其实您早该意识到,她这么长时间不找对象不结婚,明摆着就是在等什么人。”
丁乃翔松了一口气,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袁女士,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我希望不要把我女儿牵扯进去,我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个好孩子,是个老实本分、明理懂事的好孩子,绝不会和你的丈夫产生什么私情,夫妻之间不和睦,就迁怒别人身上的例子我见的不少,所以,我希望你们夫妻多从自身找原因,不要被无端的猜忌而去中伤别人!”
老教授这话说得很重,以至于袁小姶的脸都红了,但是袁小姶是谁呀,她是不会放弃自己的打算的。她断定这个老学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从包里又把那几张照片掏了出来,放在丁乃翔的面前,说道:“丁教授,实在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老教授拿起照片,反复看了看,尽管他也感觉女儿这样和一个市领导交往,的确容易让人诟病,但是单凭这几张照片也不能说什么,他心里似乎有了底,神情镇静地说道:“袁女士,我不追究你这些照片的来路是否合法,但是我要告诉你,小女从事的新闻采访工作,江市长的地方长官,按现在时髦的说法是他们两个都是公众人物,两个公众人物这样接触我认为很正常。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采取这种方式,跟踪监听丈夫,不但不能对你们夫妻关系起到促进作用,反而会让你们的关系越走越远,有的时候还是自取其辱。”
袁小姶非常佩服丁乃翔的涵养,她心说,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了,所以我才这样做,但她嘴上却说道:“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我也不会找到您来了,我只希望您能规劝您的女儿,不要做第三者插足的事,那样于谁都不好。”
老教授严肃地说:“也可能是你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作为妻子,你应该清楚你这样的举动对于修复你们的夫妻关系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袁小姶说道:“您说的没错,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您的女儿,我们不会出现裂痕的,这一点您可以去我们原来的单位去打听,我们俩是在上学时就开始谈恋爱,感情基础相当好,后来他留在了北京,在后来到亢州挂职,所有这一切都没有离开我父亲的帮助,我父亲开始极力反对我嫁给他,是他的执着和我们俩的真心相爱才打动了我父亲,这才有了江帆的今天。本来他在外地工作我是很放心的,因为江帆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可是最近一二年来,自从您的女儿插足后,他几乎都不回家了,而且逼迫我离婚,因为您的女儿比我年轻。男人,尤其是家属不在身边的男人,面对风骚女人甚至是狐狸精的诱惑,有几个能把持得住。现如今的那些小女孩们,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个个都自命不凡,天天做着灰姑娘的梦,总是以插足别人的家庭作为人生的捷径,不劳而获,哪怕这个男人大到足以当他爹的份儿,见到有利可图,就往这些老男人的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