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儿打了个哈欠,眼角已有水光溢出。
莳萝看着就有些疑惑:“怎么这样困?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丁香却是有些兴奋地坐了起来:“我昨晚听着梆子响呢!”
说着不待莳萝开口询问,已是小嘴儿巴巴的把昨晚忍着睡意,直听到三更梆子响的事儿告诉给姐姐妹妹听:“我听表哥说五更梆子都是不一样的,我昨晚听了,果然不一样。一更是一慢一快,就是‘咚!——咚!’的连打三下,二更是‘咚!咚!’‘咚!咚!’的连打多次,三更是‘咚!——咚!咚!’的一慢两快。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四更五更都是怎么敲的!”
莳萝根本理解不了自己这个胞妹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那你就等到三更天才睡觉?”
丁香连连点头,又有些后悔:“后来我就撑不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莳萝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关心居上:“要不还是先起来吃饭吧,若还实在困,等晌午睡个午觉就好了。”
花椒却也觉着很有意思。
更夫她是知道的,上辈子还小的时候看白白小青,就对里头出现过好几回的更夫的念词很感兴趣,还和姐姐妹妹们在家学来着。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五更梆子究竟是怎么敲的,却是自来没有听过,昨儿也没有仔细。
穿好衣裳,不用姐姐们抱,花椒自个儿爬下床,出门去找祖父祖母长辈们挨个儿问好。
转了一圈儿,祖父也不在家,说是去了堤上。
洗漱完毕,正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由着大堂姐给自己梳丫角,花椒就听厢房里闹了起来。
叫声、喊声、笑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中间还穿插着丁香不以为然的笑声:“又不是没穿衣裳,都躲什么躲,你们光屁股的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过!”
莳萝哭笑不得:“这丫头,越来越疯了。”
就见一串儿小子衣着散乱的从门内挤了出来,后头还跟着老神在在的丁香。
正在刷牙的香叶看得哈哈大笑,一口漱口水咽下去,急得直找娘。
姚氏知道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着妯娌们直叹气:“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了,哪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
不随自己也不随丈夫,以前她还觉着长女被公婆惯得太过顽劣,哪里知道这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个自个儿惯着自个儿的。
杜氏自己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再加上她只生养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却是一向稀罕丁香的,就道:“我瞧着就好,自个儿家里,他们嫡亲的兄弟姊妹,玩玩闹闹的又有何妨。”
罗氏以前没想过,现在却是颇有感触,也道:“女孩子还是活泼些的好,没得老气横秋的,我现在就盼着丁香能多带着我们花椒玩儿呢!”
沈氏刚刚哄好女儿,亦是道:“我同三嫂一样,也指着丁香多带带我们香叶呢,这也太娇了些了!”
姚氏哭笑不得,打趣儿道:“真叫丁香带着,再带出两个小猴子来,你们可别后悔。”
这边厢妯娌几个说说笑笑,暂且把丈夫回家运粮的担忧放到了肚子里,那边厢小兄弟姊妹们却是真的无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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