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我抱?
肖郁的话让池早再度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不劳您大驾。
她裹着浴袍垮了出来,却没直接跟着肖郁出去,而是坐到床沿上,拿纸巾擦干净脚底,穿上了鞋子。
肖郁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动作,也不催她,看上去挺有耐心。
等池早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新的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时,他微微挑眉,不换衣服?
池早一顿,理所当然地说,你见过洗完澡还穿脏衣服的人吗?
肖郁眯了眯眸,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那你倒是挺大胆的。
说完转身出去。
池早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和一个异性共处一室,还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穿着浴袍,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可问题是,她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
那么多年,他也从没见她身边有过女人。
她甚至曾经怀疑他是不是有厌女症,或者身体上有什么毛病,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女人呢。
池早耸耸肩,跟出去。
客厅灯光明亮,肖郁倒了杯水,语气淡淡,今晚你自己解决。
解决什么?池早不是很明白,目光在他的水杯上晃了圈。
肖郁转头,看着她,打扫房间。
池早:
她想了想,认真地问他,打扫,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这有工具吗?
这下换肖郁沉默了。
他的房子都是保洁固定上门清洁,除了吸尘器什么都没有。
池早在沙发上坐下,其实我睡沙发也可以,肖郁,明天再叫人打扫吧。顿了下,她又补充,我会出钱。
她一脸淡然,看的肖郁不禁轻嗤,你倒是大方。
应该的。
池早靠在沙发上,感觉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肖郁端着水杯朝书房走去,既然请人打扫的钱你都出了,那不如把赔偿也一起算一下。那座雕塑是来自f国的一场拍卖会,价值一百三十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