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良大失所望。
他虽然是姓赵的,但谁跟当权者亲近谁才是真正的权贵。所以,他即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孙怀正在和儿子孙禄说话,听到郡王回府,眼巴巴地跑过来伺候。
傅九衢运动一番,略出薄汗,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坐在堂上喝茶。
“郡王妃可有差人来?”
孙怀摇了摇头,看他的眼神有点飘忽。
傅九衢放下茶盏,哼声,“看把她给横的。既然不肯来道歉,那就再晾她一晾好了。”
说罢,他将这点不愉快抛在脑后,又问孙怀。
“工匠找好了吗?叫来见我。”
孙怀吭哧吭哧地道:“找是找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爷,工匠说眼下快要过年了,要先预支一些工食,才找得来小工……”
傅九衢不耐烦地道:“这都是小事,只要信得过,预支便是。”
孙怀心虚地看他一眼,说得小心翼翼。
“可是,爷,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傅九衢皱起眉头,看着他。
孙怀暗自咬牙,决定和盘托出,“今日小的回府找账房拿钱,账房说郡王妃交代了,爷的对牌不好使,要钱须得问过她才行……”
 
;“什么?”傅九衢不敢置信。
孙怀眼风瞄啊瞄,“小的是说,郡王妃她不仅不准备给爷道歉,还把爷的用度给裁减了。”
花一两银子都要问妻子要,孙怀也觉得自家九爷可怜。
“郡王妃此举,着实有些过分了。”
“闭嘴!”傅九衢一辈子,不,两辈子都没有受过缺钱的苦,但比起苦,更受不得的是别人的同情。
他瞪了孙怀一眼。
不让他骂,自己却在心里痛骂。
名下产业都被广陵郡王那个情圣给了那个女人,他除了自己这个人,一无所有。而府上的开支,又全由她掌控,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很是可怕。
不得她同意,别说实验室了。
这女人甚至可以饿死他。
傅九衢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孙怀替主子出主意,“要不回去找殿下?郡王妃再是凶悍,也管不到长公主的头上去。”
傅九衢气不到一处来。
“堂堂男儿,找母亲要钱?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孙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