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尙景沉沉吸一口气:“你就把她当粟智。”
“你觉得我就没嫉妒过粟智?”时音脱口而出。
他抬眼,视线重新放到她身上。
“粟智是家里收养的义女,你连她都嫉妒?”
他说这种话的口气,已经不是处处让她的那种了,他到底是太子爷,不可能一直捧她,结果也是这句话直接点燃矛盾的导火索。
他接着说:“我问你,如果查出夏穗的不是法丽莎而是你自己,你会像昨天一样简简单单的放她走?”
“你到现在还着重于她是对的我是错的,”时音面向他,“席尙景,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放心上,如果你觉得这样我很烦,那你最好细想一下你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习惯无时无刻都想有人陪,才把我留在身边!”
“你把话问成这样,还想听我怎么回?”
“那就是后者呀?”
“你想这么想,都随便你。”他离开厨房,顺手把佛珠手串摘下来扔沙发上。
时音出来时他已经离开别墅,她看到沙发上的佛珠串,想喊他,脚下踩空从厅内的复式阶上滑一跤,手下意识地拉桌角,结果上面的孵蛋器因晃动掉下来,发出砰一声闷响!
席尙景的车离开了别墅,阿兰过来扶她,一看她膝盖就皱眉:“都磕破了,流血了。”
时音充耳不闻地看着身旁与她一样破碎的孵蛋器。
那里面流出液体来。
她知道是她态度过激。
接下来一个星期她和席尙景都没找对方,在学校也不碰面,他知道她膝盖受伤,但不过问。
双休日,伤口有些发炎,阿兰陪她去医院检查,护士替她重新上药,好了以后时音坐在大厅休息,等阿兰配药。
那个时候,有人轻轻地在旁喊一声:“时音?”
她侧头看,何诗雅站在椅子的过道旁,手中提着包,一身淡雅装束。
阿兰配药要排队,就先把时音扶到了医院旁的小咖啡厅中,何诗雅坐到她的对面。
外面下小雨,天气凉,时音右膝盖隐隐酸痛。
何诗雅并不问她的伤怎么来的,只是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脸,说:“你跟他后来在总校发生的一些事情,我都听说了。”
她低着头,右手大拇指抚着左手的腕表带玩。
何诗雅喝一口咖啡:“现在,你遇到法丽莎了……”
服务员将时音的热咖啡端上来,室内室外有温差,玻璃壁蒙上一层雾气。
“我知道,”时音淡淡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的报应来了。”
何诗雅摇头:“不,我是醒过来了。”
她看何诗雅,何诗雅的脸上的确一派释然,似乎比之前养得更白润些了,只是看到时音时又触发了些旧情。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我对他而言没有存在感,不会烦到他,也不会让家里长辈时刻盯到他。我不像你八面玲珑,我只能应付基本的社交,甚至根本没进到他的圈子,而你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能吸引他圈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主动来找你,就连法丽莎,都从法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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