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苦悲悲,君凌云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她消受不起啊。对了,她还要去趟八公主府。君凌云见她似陷入沉思,一边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一边问道:“娘子在想些什么?”
楚云溪一个激灵,再一次怀疑君凌云有读心术,她眯起美眸,胡扯道:“我在想,我们晚膳要吃些什么。”
“娘子放心,为夫已经吩咐御膳房,多准备些滋补的吃食。”
溪儿的小身板还是弱了些,得好好补养才是。楚云溪:她明日要不要夜不归宿?次日,君凌云下了早朝,又见寝殿内空空荡荡,没了楚云溪的身影,眼神悠悠地瞥向福公公。福公公周身一冷,小心翼翼道:“皇上,皇后娘娘留了话,说是今日要去八公主府,看望柔太贵妃和婉陶公主,让您午膳不必等她一起用了。”
福公公禀报完,见君凌云一言不发。不由腹诽,皇后娘娘啊,您可千万要早点儿回宫!而此时,楚云溪正与柔太贵妃和婉陶公主一起,闲话家常。“我这一个多月都抽不开身,幸好有你们照顾思凡小公主。我看她可是长大了一圈儿。”
转眼间,思凡小公主也已经四个月了。柔太贵妃摸了摸思凡公主肉肉的小脸,笑道:“皇后娘娘太客气了,思凡小公主很是乖巧,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时候都是不哭不闹的。我们很喜欢她。”
婉陶公主忙点头。“是啊皇嫂,思凡本就是我的皇妹。”
婉陶公主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放到思凡公主的小手边,她就马上抓住了,让婉陶公主心里柔软一片。楚云溪见柔太贵妃,看着思凡小公主的眼神,是温柔慈爱的,心想也许今日能一切顺利。“如今天下太平,我也空闲了些,想着今日,便将思凡小公主接回宫去了,不知柔太贵妃意下如何?”
柔太贵妃本能道:“今日?这么快吗?皇后娘娘若是忙,我多照顾小公主几日也无妨。”
楚云溪笑了。“柔太贵妃此言当真?”
柔太贵妃忙点头。“自然是真的,反正我也是闲人一个,有个小家伙热闹惯了,还有些舍不得呢。”
“那,若是将思凡小公主,一直留在你身边,柔太贵妃觉得可好?”
楚云溪趁热打铁,柔太贵妃一愣,一直留在她身边吗?“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楚云溪便直言道:“从前的事情,柔太贵妃若是能释怀,不如将思凡小公主养在身边,做她的养母,教导她成人。等婉陶出嫁,太贵妃身边也可有个慰藉的人。”
婉陶公主脸一红,怎么,怎么就聊到她出嫁上去了?“皇后娘娘,母妃,你们聊,我去看看午膳可好了。”
婉陶公主红着脸溜了,留楚云溪和柔太贵妃二人,柔太贵妃便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皇后娘娘,不瞒你说,其实我也动过这个心思。可我只怕,等思凡长大成人,知道了她生母的事,会与我离心。十几年的养育,若一朝反目,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
楚云溪很能体会柔太贵妃的心情。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她也只能牵线搭桥,不能越俎代庖。楚云溪放柔声音,与柔太贵妃分析道:“柔太贵妃,在我看来,养恩大于生恩。你看看北王白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可你说的,也不是全无可能。不如让思凡小主公,在你这里多住两个月,太贵妃再好好想想。若是到时候,你还是有顾虑,也只能将思凡小公主,交给她的亲兄长抚养了。”
柔太贵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思凡小公主的眼神,有些不忍。三皇子总归是要娶妻的,带着一个这么小的妹妹,多有不便。婉陶公主去而复返,露出头来。“皇后娘娘,母妃,午膳好了,先用膳吧。”
柔太贵妃放下心事,恢复笑意。“皇后娘娘请。”
楚云溪在八公主府用过午膳,这才起身告辞。小莲问道:“皇后娘娘,我们现在回宫去吗?”
楚云溪美眸轻眨,便有了主意。“不,我们去给司琪置办嫁妆。”
虽然她私库里随便挑一挑,都足够给司琪风光出嫁了。可新置办的,总归意义不同。逛街?小莲和灿儿来了兴致,她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谁又能不喜欢热闹呢?只可怜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在皇宫中独守空殿……一个月后,六月初六。楚将军府喜气洋洋,府门外热热闹闹地围满了看光景的人。“唉,你们说,这是楚家第几次送嫁了?”
“好像是第三次了吧?上次送嫁的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这次听说是位女医官。”
“女医官?难道就是管理天下成药铺的那位司大人?”
众人恍然,整个云霄国,也只有那么一位女医官而已!“为何女医官,也要从楚将军府送嫁啊?”
有个消息灵通的,双臂一插。“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其他人则好奇道:“别卖关子了,快说于我们听听。”
这人便当真从头开始讲起。“从前,有个女子在京城卖身葬父,你们猜,这女子被谁给买了去?”
“我知道,我知道,不正是当时还未出阁的皇后娘娘吗?”
有当初看到了那一幕的,此时出来抢答,似乎谁知道的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更多,就更光荣似的。这人的答案也得到肯定。“你说得不错,后来啊,这个买来的丫鬟,就成了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随着皇后娘娘入了宫。”
有人又不解道:“那与这女医官有何关系?”
“是啊,有什么关系,你快说。”
“有什么关系?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这消息灵通的甩出一句话,惹得其他人一阵唏嘘。“一个卖身葬父的丫鬟,成了皇宫里的医官大人?”
“那可不是,有皇后娘娘的赏识提携,让她跟随太医学医,这才脱了奴籍,成了我们云霄国第一个女医官。”
又是一阵感叹声,羡慕人家命好啊,找了个好主家,硬靠山。“那,这新郎官是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