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快。”原崴艰难地说:“你快把你另一只手交给我。”
薛群施语重心长地说:“原崴。”
“怎么了。”言语间,原崴还使劲全力拽着薛群施。
“我爱你。”
“哦。”言语间,原崴深情地愣了一下,手也稍松了一下。
“啊!”薛群施差点坠入了万丈深渊,幸亏被原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再说了,把你拉上来是最要紧的事。”言语间,原崴看见薛群施的脚边有一块石头,便紧急地说:“群施,快快快。”
“什么呀!”
“你脚边有一块悬崖石,你快伸脚踩上去。”言语间,原崴使劲全力把薛群施甩到那一块石头上。
薛群施小心翼翼地伸出左脚去探那一块岩石,但还是差那么几寸就能踩到了它。
“算了吧!”薛群施顿时失望地说:“我是做不到的。”
“你要相信自己,你能办得到的。”言语间,原崴再次用力把薛群施甩到那一块石头上。
薛群施只移动一小步,慢慢爬下悬崖。最后,她一脚踩在崖下的岩石上,仿佛投入了原崴强壮的手臂中。
“你快把另一只手也交给我吧。”言语间,原崴把另一只手伸了出去。
薛群施低下了头,略显不好意思,迟迟也未伸出手。
“别再磨磨蹭蹭了,快点呀!”
薛群施缓缓地把手伸了出去,原崴一手抓住了薛群施的手。
花了半天的功夫之后,原崴终于把薛群施从悬崖边上扯了上来。
薛群施被原崴拉上来之后,便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谢。”
“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好。”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往上走,风也越大,也越发凛冽,无数只鸟扇着白色的翅膀,鸣叫着在山间盘旋,原崴知道,是自己惊了它们的梦。
两人的脚带起的尘土,迷得睁不开眼,只好混混沌沌跌跌撞撞地朝上走。
原崴也是气喘吁吁的,遮阳帽早已湿了,身体也渐渐滞重,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偶一抬头,呀!头顶上竟有那么多云在飘动。它们时而散得很快,被风一吹,立即毫无规律地飞舞着,盘旋着;时而又抱得很紧,牢牢地簇拥在一起,任凭风怎么吹也吹不开,一瞬之间竟不知有多少变化。
“耶,薛群你快看看山崖边!”言语间,原崴格外兴奋地用手指向悬崖边上,续说:“那一株是不是传说中的袜子草呀?”
“应该是吧!”
原崴边少憩,边挥手作别,登顶而去,山势越来越陡,路是几乎没有的了,晴天朗日尚且难行,更何况这湿湿滑滑的雨天,刚刚庆幸终于转过一道山梁,猛然间又有一堵峭壁立于眼前,手揪着树枝,脚踩着石缝,心在打鼓,腿在颤抖,脸上汗水比雨水多,手脚并用,名副其实的爬山,简直是一寸一寸往上挪,迈前脚,拖后脚,终于翻上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