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她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几乎连恨意都没有了。
这不正常。
寒渊大步走过去,伸手牢牢箍住她纤弱的双臂,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手臂上可怜兮兮的那点肉完全的拧断。
苏炔绷着脸,忍着痛,不发出任何声音。
而头顶上却洒下灼热的急躁的男性气息。
“阿炔,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苏炔撇嘴。
这个男人的洞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要她稍稍不对劲,即使一举手一投足一句话一个表情,他那该死的敏锐的洞察力,就能知悉她不对劲了。
就开始像现在这样抓着她盘问。
苏炔抬起头,毫不避讳他肃冷而尖锐的目光,“请你记住,酒店房间里,你说过的话,并如约履行。”
“什么话?”
苏炔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你不再碰我,不再以任何方式逼迫我威胁我占有我。”
寒渊死抿着唇,绷紧的轮廓,顿时冷硬如霜。
他很烦躁,很不安。
为什么会从心底生出一股特别无力的感觉?为什么他明明好好地握着她,却感觉……渐渐地握不住她了?
这种眼睁睁看着她从掌心里流失的感觉,好难受,令他抓狂!
苏炔趁他低头的功夫,迅速抬起一只手挣扎开他的桎梏,然后身体后退,两只手臂都脱离了他的控制了。
寒渊猛地倾身上前又要抓她。
“你别过来!”
“阿炔?”
寒渊凛凛出声,“你到底怎么了?你给我回病房躺着!你肯定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医生呢,这的医生都干什么吃的,病人擅自离开病房都没人管吗……”
苏炔突然笑了,笑得十分诡异,“我的病房,让给一位急诊病人了。”
“我让阿爵去缴费的时候,给的是整间病房的钱,也就是说,那间病房是单人病房,这里的医生太不靠谱!”
“不是医生的意思,是我的意思。”苏炔眼底的笑更深了,“我建议你,立刻去那间病房看看,有个很大的惊喜在等着你。”
寒渊眉目森冷,“我不喜欢故弄玄虚,阿炔。”
言下之意,讨厌卖关子和被蒙在鼓里。
苏炔走到他身边,没有停,只落下一句淡淡地祝贺,“再次恭喜你,就要当爸爸了。”
寒渊蓦地一顿。
身体被定住。
万分惊愕。
迟迟回不过神。
脑子却在一秒之后变得异常清醒。
就要当爸爸了?
谁要当爸爸了?
他吗?
什么……
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