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送金还上路吧,川岛我另外再想办法。”秦时竹冷静思索片刻后说,“饭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急躁不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打算天后动手,那我也这个时候动手吧。”秦时竹摇晃着脑袋,“金还不是要组织人劝进、串联人选举嘛?还要把这个名单上报到袁世凯那里邀功请赏,你派人把这个名单弄出来就可以动手了。”
“好,咱们来个按图索骥,一个不漏。”
“要是这家伙一直带着,怎么弄啊?”秦时竹有些不放心。
“简单,他去议会开会时去他家里搜,搜不到的话就在他身上,我就不信他还能把他吞了不成。”
“那个叫李平度的神秘客怎么处置?”
“严密监视,如果现在动手,不免打草惊蛇,还是当天一起拿下比较稳妥。”
“这个就交给我去办。其他你打算怎么行动?不会真让海强派兵来吧?”
“这个说不准,开会前,你安排我和郭松龄见一面,他可靠不可靠,要不要我另外派兵。”秦时竹谨慎地说,“同时准备好飞艇,万一行动失手,立马飞往辽阳,再做长远打算。”
“行,这样比较保险,咱们哥几个的自动步枪要不要拿出来使使?”
“不用了,要靠我们上阵还得了?”秦时竹轻蔑的一笑,“就这几个跳梁小丑,云山和家珍一出马就搞定了。”
日子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行动,两边都摩拳擦掌地准备摊牌的那一天,当然,秦时竹是处处占得先机。
2月0日上午,预定要在谘议局召开会议,就在开会前两个小时,王云山按照安排,奉命去请郭松龄到警察局来。秦时竹站在窗户前,久久地凝望外面地景色,今天的情景已不同于一个月前刚刚革命的那时了,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更多地是自信和把握。他着王云山领着郭松龄上来,又听见响起了敲门声,随着一声“请进”,两人走了进来。
见秦时竹站在窗台前的背影,郭松龄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一动也不动,那个背影他太熟悉了,正是已故去的东北兵马大元帅秦时竹的背影。难道?莫非?人间真地有鬼吗?鬼也会在大白天出来?郭松龄以为自己错了,狠狠揉了揉自己地眼睛,没错,就是他。
秦时竹转过身来,望着傻呆在那里地郭松龄,微笑着说:“茂宸,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吧?”
“大帅……”
“呜……呜”郭松龄控制不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没……没想到还……还能活着见到您……”上前一步抱住秦时竹地大腿就痛哭起来,“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起来,起来!”秦时竹把他扶了起来,“军人,痛哭流涕,象什么样子,现在听我口令,立正!”
郭松龄条件反射般的立正,“稍息!”,秦时竹笑眯眯地说,“这才象个虎将的样子嘛!”
“大帅,您……您没死啊?那……那为什么要说……说死了呢?”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找你来,是有任务交待给你,你听我地还是听别人的?”
“我永远忠于大帅。”郭松龄站得笔直。
“好!等会我安排部队去抓凶手,你负责全城治安,不许放跑一个可疑人物!”
“是!”郭松龄情绪激动的问,“凶手在哪里?我亲自带兵去抓,为大帅雪恨!”
“不用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就按命令行事吧!立即出发!”
“是!”郭松龄走了,他觉得又有了主心骨。
见他走后,秦时竹和葛洪义相视而笑,“好戏该结束了,好,我们去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