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道:“果然是被劈坏了。”
郑玉衡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说自己的脑子不好使,小猫气愤地扭过头甩甩耳朵,眼睛湿润,大声控诉:“坏女人。”
董灵鹫笑了一下,温声道:“我这么坏,半夜别爬我的床。”
郑玉衡身子微僵,尾巴已经不知不觉地勾在了她的腰上,嘀嘀咕咕地道:“这可不行,我怎么能百依百顺,那是小狗干的事,我这么叛逆,就要爬……”
……
当天夜里,董灵鹫果然还是没能靠锁住房门,避免一场猫妖发情的灾难。
大约三更不到的时候,外头的烛火忽然灭了,像是吹过去一阵妖风。董灵鹫还未睡着,望着漫进窗棂内的月光。
她收回视线,已经大约掌握到郑玉衡的忍耐极限。董灵鹫慢悠悠地在心中计算时间,在半烛香之后,床尾周围忽然一沉,似乎有只小猫蹦上来了。
因为是妖的缘故,他确实不掉毛,而且浑身毛绒绒的,温暖好摸。董灵鹫没作声,随后就感觉到一团绒球钻进被子里,从下面爬上来,窝到胸口边,在眼前倏地化成人。
不错,还是赤身裸体的俊美少年。
他的修行时间尚短,身形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肌理健康匀称,已经褪去青涩的弧线,向修长而矫健的方向发展,甫一化形,董灵鹫就感觉到温暖的身躯靠了过来,在偏冷的节气当中,像是一个热乎乎、富有弹性和力量的小暖炉。
但所有妖族到了这个时候,不论本质多可爱,都好色得像是一种灾难。
郑玉衡伸手抱住她,埋进她胸口,不怕死地在软软的胸脯上吸了口气,磨着小尖牙,从喉咙里溢出一点焦渴的哼唧。
这声音落在耳畔,竟然有一种粘腻感。光是听几句,就让人面红耳赤了。可惜董灵鹫并非常人,见多识广、有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心性,居然很是平静。
她抬手碰到郑玉衡的肩膀,低声轻语道:“哎呀,这是谁?是不是一只不要脸的小色猫啊。”
郑玉衡被她抵了下肩膀,毛绒下的猫耳已经泛着明显的粉红色。他在董灵鹫身边蹭着耳朵,又不顾阻拦地凑近,小口小口地舔她的唇,像是小猫喝水似的,黏得扒都扒不下来,悄悄道:“是。”
董灵鹫道:“小混蛋。不是说不许打扰我吗?”
郑玉衡控制着收起倒刺、仅有轻微摩擦感的舌尖舔了舔她的手腕,说:“那里我也可以收起来的。”
董灵鹫道:“我不信。”
他急了,拉着她的手拽下去:“我证明给你看!”
董灵鹫泰然自若地看着他。
她在这方面的阈值实在太高。郑玉衡虽然做的事不太要脸,但其实接受能力没有她强,这会儿反而羞耻得说不出话——明明上一次还拉着她的手想让她摸的,一到了发情期,就像是一戳就破的鸡蛋壳,完全脆弱起来了。
郑玉衡不敢看她了,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你看……是不是?”
董灵鹫说:“没摸出来。”
“怎么可能?你肯定……”郑玉衡下意识地反驳,猛地对上她温柔幽深的视线。
“真的。”董灵鹫道,“我仔细研究一下。”
郑玉衡连尾巴都兴奋地卷起来了,他明知道董灵鹫是故意的,还是只能配合地用尾巴缠住她的小腿,道:“那你研究好了,我们……生小猫崽吧。”
“我是人,和你生不出来。”
郑玉衡没听懂,很快妥协道:“生小人崽也行,跟你姓,我都可以跟你姓。”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她。
董灵鹫:“……笨猫。”
虽然只是一只发情小猫,但难搞得很,估计今晚是睡不好了。
董灵鹫半推半就地咬了他耳朵一口,道:“你要是兴奋到把倒刺抬起来,我就宰了你。”
郑玉衡就差把心挖出来在她面前立誓了,软乎乎甜滋滋地亲了她好几下,努力让她相信自己:“不会的!要是那样我就挥刀自宫。”
董灵鹫:“……”
好狠辣的小猫咪。
连董灵鹫都被说动了。
当夜,两人搞得惊天动地,泛着甜的妖气蔓延在整个院落里。夜间看账本的二少爷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多加了件衣服,自言自语道:“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