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屋打开房门,小小的室内有些黯淡。
大雨下个不停,我叼着烟头,浑身湿漉漉的还沾满酒气。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租屋,房间不大却承载着我的衣食住行。
收拾好雨伞,两间房门光线全无如同下水道。
其中一间屋子开着门,里面似有鼾声,“我操你啊!臭老春!”
我一笑,打开门缝照着手电筒,只见伟哥光腚地趴在床头骂骂咧咧说着醉话。
“保卫室的张大爷还挺负责!”
我点点头,更多地是欣慰我们俩都活了下来。
从伟哥屋内走出来,我拧开独属于我的房间,坐在电脑椅上枕着胳膊,沉默地转动着座椅。
一点点残存的记忆填充着自己二十年来的空虚。
一股子烟草燃烧的味道缭绕鼻尖好闻至极。
我揉了揉脖颈,点燃一支香烟,食指与中指把玩着打火机。
香烟袅袅,暗香扑鼻。
点燃香烟的我用嘴接触着,然后捏爆一颗弹珠。
清香四溢直入喉咙,总觉得肺快抽炸了。
我尽情享受,忽的一把丢掉烟盒、打火机、烟灰缸,两只脚支在电脑主机上,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阳光透过百褶窗打在脸上,凌乱不堪的我躺在地板上。
我不知道香烟是怎么灭掉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地板上。
但我确信,从地板爬起来,是手机铃声的缘故。
“喂!你特麽傻B啊!一早上不睡觉,打特麽尼玛的电话!操!”
我愤愤然地挂掉电话,不给对方留一丁点时间。
一个鲤鱼打滚重新翻到床头,继续酣睡起来。
纵使阳光滚烫,焦灼一身,我却仿佛自由人!
“叮铃铃!叮铃铃!”
“你爱我呀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你爱我呀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你爱…我啊…我爱…你…”
“我特麽爱尼玛啊!”
我受不了的暴脾气站起来,接通电话。
还没能喷上一句“我操你啊!”
对着电话另一头,很快就传来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
“楚林,你别以为自己多牛B!你特麽不上班,以为我还会求你啊!”
“爱上不上!”
我一懵,电话里的口气与泼皮无赖的劲一听出来就知道是“春姐”!
“春姐!我没这个意思啊!”
“我昨天喝酒睡过头了,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