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能给他的,都给他。
男人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即半敛了下去,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半晌,他才终于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嗯,他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是吧?”
她笑了起来,很笃定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光线明亮的书房内,挂了电话,向来严于律己的姬千颜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将一句脏话咽回肚子。
“炼骨,你疯了是不是?”
他‘啪’的将手机摔到梨花木桌上,一张俊脸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意:“就为了那么个破胸针,你把自己的命交到南宫圩手里?”
端坐在办公桌前的秀气男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张千年冰山脸上无波无澜。
“炼骨,我在跟你说话!”咬牙切齿的声音,显示着男人此刻已经到达崩溃边缘的情绪。
殊不知,平日里跟他对话的人,就是天天抱着被他气吐血的心情英勇就义的。
炼骨终于抬了眼皮,淡漠的眸静静看着他:“你不是一直在找它么?它就在南宫圩手里。”
姬千颜一窒,像是被他看透了什么心事一般别开了脸:“不过是枚普通的胸针罢了,找到找不到都一样。”
“可你一直在找。”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
“……”
书房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门,随即被打开。
唐妮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修身长裙,下摆长至小腿处,长发吹成自然卷,优雅的披在肩头,看起来既保守又时尚。
她刚刚从好姐妹办的派对中回来,听小妮说家里来客人了,便煮了两杯咖啡过来了。
“听说家里来客人了,我给你们煮了两杯咖啡……”
她嘴里这么说着,脚却一直没有动弹,似乎在等着姬千颜的点头。
炼骨转了转舒适的座椅,激光一样锐利的视线瞬间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个遍。
是个十足的美人儿,肤白貌美,眼大脸小,身材凹凸有致,穿着品位也挺不错的,脸上画着淡妆,精致的像个女明星。
他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嘲讽的光。
他向来瞧不起女人。
姬千颜没理会他,兀自招手把唐妮叫了进来。
在外张扬而野蛮的女人,回到了家倒是规规矩矩,一切都按照他的喜好来,生怕会惹恼了他。
一人一杯咖啡帮他们放好,唐妮刚要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扫到了桌子上的一枚梅花状的胸针。
或许是经年累月的缘故,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她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我的胸针么?”
她惊讶的瞪大眼:“丢了好多年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手伸到半空中,忽然被两根白皙修长的指捏住了。
明明看起来像是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唐妮却瞬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给捏碎了,痛的皱眉叫了一声。
“炼骨!”姬千颜蹙眉,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冷意。
男人薄唇微抿,片刻后,还是松开了扣着她手腕的手。
唐妮一手捂着自己的手腕,一双潋滟美目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