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羽?就是过五关斩六将,水淹七军的关爷爷?”
“我可以理解你的震憾,而且你现在才刚开始与很多人来往,肯定会这样,我不会怪你的,好了!把酒拿出来!”
司马旦还是乖乖的将酒拿了出来:“你不要再拿我当小孩看,平常你对小敏那丫头比对我还尊重一点,你不想想,现在如果你不和盘托出,那到我出什么不测时,才后悔还来得及吗?”
“小子!这句话肯定是小敏教你的……好好,其实小敏不姓木,原名叫诸葛敏,我的这个女儿天生像神仙托世一般,学什么都只需一次,我也时常给她吓…”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来说媒扯家常的,为什么每次说起女儿你都像着了魔似的?喂!你姓诸葛的?”
“嗯!先祖曾扶助汉室,可惜天命难违,汉室气数已尽,先祖坚决不从贼,乃在临终前安排了族人远赴西域,说什么西方必有圣人出,让我们等待圣君再临天下,后来我们还留在中原的一脉果然遭到灭顶之灾,只有幸存的走过千山万水,才找到我们,这便是我的家族了。”
“那你为什么会再回来,是怎样找到我的。?”
“我回来成亲啊,不然小敏要成胡姬啦!”
“废话!我是问为什么你会成为我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操你祖奶奶的!我有什么阴谋?班家找到我的!我们一直有联系,不然先祖也去不了这么远的地方,他们说服了皇帝将我成为你的监护人。”
“啊!皇上……皇上也知道?”
“废话!你是他有数的亲属,他当然知道!他不知我的身份,但知道我能保护你……直至他改变主意之前!”
“什么?什么意思?”
“你们的皇帝保留着你作为一个机动的棋子,一方面可以压制其他人逼他立储的声音,同时,也可维护司马家内的死硬派的支持,当然他也不想看着你壮大啊!”
“呸!那你还叫我露一露锋芒?想女儿变**吗?”
“如果潜得太深,反而会招皇帝的怀疑,况且皇帝放你到这个九死一生的地方,便是要逼你露出真正本领,如果你不想死,也只有全力而为了……可怜的孩子!总之皇帝怕的不是你的勇武,怕的是天命!”
“天命!什么意思啊?”
“今天到此为止,谁叫你现在才拿酒出来,我喝急了,所以……有些醉了。”
“死老鬼!醉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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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冬天来得好快,才立秋不久已经大雪纷飞,现在更加是积雪已深,草木凋零。
草原已变成纯白色的雪原,只有一堆堆小从林零星散落,但都显得无精打采,孤苦伶仃。
司马旦领着五十骑,在雪地上缓缓而进,马匹呼出的热气转眼化为雪雾,幸好一路走来,并未碰上暴风雪,所以才能在数天之内,走在回程的路上。
司马旦不时回望身后的北方,显得心事重重:“这里已冷成这样,北边今年必定形成雪灾,如果老头子猜对,现在肯定会有匈奴往南掠夺,为什么找了一圈还找不到呢!”
司马旦正在出神之际,派出去的侦骑正北边从后方追来,那战马放开四蹄,在雪地上卷起一层白朦朦的雪尘,隐约只能看到当中一个灰点。
灰点急速放大,到了眼前,正是自己派出的侦骑高淳。
这个个子不高的小白脸,是部下中少数读书识字的人,司马旦突然觉得应该找天好好问问为什么他要到这极北之地从军才好。
现在的司马旦已在军中树立了一定的权威,对于一个像他这样的小伙子,在几个月内能在只讲求实力的军队中做到这一点,已算是难能可贵。
高淳翻身下马,一张俊脸泛着血气,大叫:“报!前方北面发现一具匈奴尸体。”
司马旦看到周围的士兵们面色都是一变,心里知道即使再勇敢的士兵,在开战前都难免紧张,他仰天打了个哈哈,:“老子刚说打道回府,最后派出去的斥侯便说发现敌情,看来这个大功逼着我来,呵呵!”
众人都觉精神一振,纷纷请战,“太子带着我们,封妻荫子,我们誓死报效太子!”
“封妻荫子!封妻荫子!封妻荫子!”
司马旦见军心可用,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什么**?老婆都还没有,就想着荫子?我说先图一个痛快,只要有酒有肉!”
这些军汉都是率直汉子,对他们来说一顿酒肉可是最直接的激励,自从司马旦开始“以猎养军”后,他还叫官兵开始酿酒,不久前第一批酒已经可用,北大营一直在等待着开窖的那一刻。
于是大队人马立刻拔转马头,兴冲冲重新往北方进发,他们列成西骑一排,快马跟着高淳,急速朝北边的小丛林接近。
从远处看去,小丛林黑蒙蒙一片,飘荡着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