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杨浩紧皱双眉,叹了一声道:“那是铁勒人,跟杜总管有协议的!”
左孝友微吃一惊,愕然道:“那我们就怎么办,帮他们对付黑衣人?”
“神经!”杨浩一甩手道:“那我不成汉jiān了!”
左孝友又是一呆,不敢再言,只得随杨浩静静的在旁看着。
不多时,忽听一声惨叫,一颗人头带着鲜血冲天而起,半空中被一名持剑男子伸手捉住,纵身落地,大喝道:“方泽流死了,你们还不投降!”
顿时一片惊呼声响起:“二庄主!”“二庄主!”黑衣人一方顿时士气大跌,胡服武士群中响起一声尖利的哨声,所有胡服武士全部放弃放守,挥动矛斧,猛虎下山般展开反攻,那名持剑男子一手拎着人头,一手持剑,同那名胡服美女并肩冲入人群中,一长两短三柄利刃划出寒光万道,大开杀戒,黑衣武士抵挡不住,顿时阵形崩溃,四散逃去,胡服武士们衔尾穷追,一转眼功夫,双方一追一逃,竟都走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高台上那黄衣女子,台下的柴草仍在呼呼燃烧。
杨浩仍然静静的看着,左孝友一阵莫名其妙,虽然有心上前灭火救人,然而杨浩不下令,他却没胆子违抗。
又等了一会儿,支台的一根柱子忽然烧断,整座高台陡然向火中一斜,眼见那黄衣女子就要跌入火中,左孝友等人不觉发出一声惊呼,杨浩却仍是不动声sè,只见整座高台又是一顿,保持倾斜姿势停下,那黄衣女子仍然秀发垂面,无知无觉,下半shen裙幅已被火焰燎得冒起烟来。
刷的一道白影忽然从山崖上跃下,飞扑入火场之中,杨浩这才微微一惊,只见一名白衣女子一剑斩断绳索,抱住那名黄衣女子的身躯,飞身跃过火圈,哗啦一声,整座高台已坍塌在火中,全过程如同电光火石,当左孝友等人反应过来,那白衣女子一手抱着人,已翩然落在杨浩马前,美目含霜的向杨浩怒视。
“你……你怎么来了?”杨浩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白衣女子,赫然正是傅君瑜。
“大姐怕你出事,拜托我跟着你!”傅君瑜仍是冷冰冰的语气,忽然又怒道:“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见死不救!”
“我……”杨浩张了张口,却又无话可说,顿了顿,才道:“算了算了,救了就救了,先带上吧,孝友,我们回去!”
说罢一勒马缰,掉头便往峡外奔去,左孝友连忙率领士兵策骑跟上,傅君瑜原地楞了一会儿,看了怀中的黄衣女子一眼,也只好举步跟去。
就在众人离开之后,一名身背双盾的白衣男子从隐秘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先前那名持剑男子和胡服美女,那持剑男子一脸诧异的道:“这算怎么回事,说是一箭双雕,结果方泽滔没来,秦王浩又高深莫测,师兄,咱们这次计划,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背盾男子却露出一丝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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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杨浩率军在一处林中扎营造饭,左孝友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我们不赶路,停在这里做什么?”
“之所以停在这里!”杨浩意味深长将视线转到十丈外的湖边:“是因为我还要处理一个祸害!”左孝友一头雾水的随他望去,只见傅君瑜正坐在湖边,用手帕沾水,细心替那名黄衣女子清理。
随着如云秀发被打开,傅君瑜用湿帕洗去那女子脸上的烟痕,露出白如凝脂,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一种空灵如夜潭明月的气质,连同样身为女子的傅君瑜,也是一时看得失神。
“哇,真的好漂亮啊!”忽然一个声音在傅君瑜耳边响起,傅君瑜愕然一呆,这才现不知何时杨浩和左孝友已站在自己身边,左孝友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倒是杨浩蹲下身,赞叹了一句,又伸手向那女子脸上摸去。
寒光一闪,傅君瑜腰间长剑半出,冷冷的看着杨浩,杨浩全身毛发一寒,尴尬的将手缩了回来:“我只是探探她的气息,你别误会!”
傅君瑜冷然不语,杨浩赶紧改口道:“你检查过没有,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说不定给人点了穴!”
“哼!”傅君瑜冷哼一声,刷的收剑回鞘,目注那黄衣女子,淡淡的道:“我试过了,她全身毫无内息,不知给人用什么方法制住,呼吸心跳十分缓慢,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她就会死的!”
“这就是龟息大法!”杨浩一本正经的道:“想要救醒她,现在唯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傅君瑜好奇的问道,旁边左孝友也是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看向杨浩。
“乌龟嘛,得水则活!”杨浩目光yīn险的投向轻波荡漾的湖面:“只要你把她浸在水里,我保证她会自动醒来……唉,我说的是真的,小心!”
杨浩闪电般起身后退,一柄亮闪闪的长剑已被傅君瑜执在手里,怒道:“你见死不救还不够,现在还想害她,她有什么得罪你的!”
“那倒没有,不过这个女人真的很危险!”杨浩小心的避过剑尖,又一皱眉,认真的道:“她是yīn癸……”
就在这时,一个内劲雄浑的声音忽然从林外传进:“竟陵方泽滔在此,敢问是何方朋友,可否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