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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第1页)

——所以,你说它没名气,它是没什么名气。可是在洛安城里头,它真金贵啊!这么金贵的东西,太子赏了名不见经传的广恩伯足足一斤。如果只是赏了也就罢了,但偏巧这事还莫名其妙地传了出来,可见这里头有故事。谢遇沉默了半晌,终于看向谢逐:“你让我说点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谢逐锁眉,“一个不入流的旁系,跟咱们耀武扬威?”谢遇睃了他一眼:“你觉得是广恩伯自己透出来的?”谢逐摊手:“那不然呢?”谢遇轻笑摇头。他觉得,这是太子那边透出来的。王府间近来的动静让太子殿下不安了,他想给堂兄弟们紧紧弦,同时也是给他们脸色看。那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有心提点他们,他要厚此薄彼的赏东西,他们也一句话都说不得。这是君臣之别。广恩伯府里,谢迟自也听说坊间的议论了,因为他白日里去宫中当值,御前侍卫们也在说这件事。怎么说呢?他现在觉得这茶不烫手是假的,可他总也不能把茶给太子退回去。他经历过的事确实还少,不过要忐忑不安也只是在能选择的事上容易忐忑不安,这种没什么选择的事,忐忑不安有用吗?没用就还是随遇而安吧。他就气定神闲地拿着一铜罐的茶找叶蝉去了。这么稀罕的东西,叶蝉当然没见过,立刻叫青釉去沏了两盏来。柠檬的个头比小青柑要大,一盏一颗太浓了,青釉便把它捏碎沏了来,每盏放了一盏底的茶叶,外加三两片碎柠檬皮。“这味道好清爽啊!”叶蝉把茶凑在鼻边嗅了嗅,觉得挺喜欢。谢迟看见她笑心情就好,便大方道:“你喜欢就都搁你这儿,留着慢慢喝吧。”他说着也抿了一口,接着又道:“对了,二十七日是元显生辰……我本来早想跟你说,结果让祭礼的事给搅忘了。”叶蝉脑中如有惊雷劈下,猛然啊了一声!他事情多忘了就算了,然而她这个当娘的也给忘了。元显是养在容姨娘那儿不假,但可还是她名下的孩子。就算不是她名下的孩子,她这个当嫡母的也应该记得!叶蝉顿时有些局促,谢迟看得一脸好笑:“没事没事,反正也不大办,现在安排来得及。”叶蝉便赶忙问,都要做点什么?谢迟想了想,说设个宴也就得了,洛安宗亲虽多,但和他算“近亲”的几乎数不出几个,连亲戚也没什么可请的。他想请几个御前侍卫里交好的朋友来热闹热闹,男眷在前头设宴,女眷里正室在她这儿,有侧室来就去西院让容姨娘招待。然后他又道:“恪郡王府那边毕竟和元显是血亲,要递个帖子,不过他们肯定不会来人,咱们礼数不亏就行;还有忠王府,怎么也有了几面之缘,你也写个帖子给王妃吧。但他们应该也不会来,最多送个贺礼。”叶蝉认真记下,又问了他打算请几个人,便大致有了数。——这么算,基本上也就是前宅一桌席面、她和容姨娘两边也各一桌席面,另再挑个地方给各府随来的下人备两桌,能坐满就不错了,备多了准定浪费。谢迟也是这么觉得的,然而等到叶蝉差人把递给忠王妃和恪郡王妃的帖子送出去,事情立马就出乎了预料!恪郡王府那边确实是不打算来的,而且连礼也不打算备,回了个帖说近来忙得走不开,这孩子继给你们便是你们的,多劳你们照顾,待得他们长大成人,也只教他们孝顺你们便好——端然一股恨不得早点跟俩孩子划清界限的味道。但忠王府那边,王妃卫氏亲自回了帖,说一定按时到,她和忠王都来,祝孩子平安喜乐。叶蝉看到此处简直眼前一白——天啊!忠王便罢了,忠王妃有将近五个月的身孕,来参宴时万一有个什么不妥,怎么办啊?!可这还没完。迟了一日,五王府世子谢遇的正妃、七王府世子谢逐的正妃,还有二王府次子谢进的正妃都递来了帖子,说听说你们广恩伯府的长子即将满岁?我们要过来道个贺。叶蝉看到这几封帖子时当真吓蒙了,找谢迟一问,才知道这三位宗亲都是一起参了祭礼的。不止是妻子给她递了帖,他们本人也写了帖子送到了前宅。参礼的另外两位——四王府的幼子谢逢和八王府的世子谢追,则是因为年纪尚轻还未成婚,便只自己给谢迟递了帖。说实在的,这弄得夫妻二人的阵脚都有些乱。但至此,还没完。这些正炙手可热的亲王府,一举一动在洛安城里都备受关注。他们的帖子递进来过了两天,各路宗亲的帖子便如同寒冬腊月的雪片一样纷纷飞来。从没去祭礼的其他亲王世子,到比谢迟爵位更低的镇国将军府、辅国将军府,都有帖子送到了门房。谢迟甚至都可以借着这些帖子把洛安城的宗亲拉个单子了。广恩伯府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关注。谢迟和叶蝉在晚膳前愁苦地面对面坐了足足两刻。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各将军府倒好办,因为他这个广恩伯现在是二等伯,论爵位比镇国将军高两级、比辅国将军高三级,而且这种作为宗室爵位的“将军”并又没有实权,回绝了也就回绝了。可是,将军府在名帖里只占极少数,把三等伯一并拒了也不占两成。往上数,却还有一等伯、三等侯、二等侯、一等侯、三等公、二等公、一等公、郡王、亲王。论公,都比谢迟身份高;论私,大大小小都是亲戚,其中还有近三成是长辈。以谢迟现在的身份,还真不敢随便得罪他们。可如果都请,呵呵,府里根本设不了这么大的宴,人手地方全不够,甚至连钱……算上食邑都不一定够花!“这……怎么办啊?”叶蝉忧心忡忡地问谢迟,连声音都在颤。两个人都为此头疼了一整夜,连睡觉都睡不实在。但第二天,谢迟还得顶着这一脑门子官司当值去。到晌午轮值后众人一起用午膳,好几个人都看出他精神不对劲,谢信就便端着碗过来拍拍他肩头:“怎么了呢?跟叔说说。”谢迟不禁噎了一下。家里太旁支,他自小没什么真正熟络的亲戚,是以他也不太适应宗亲间年纪差不多但可能有辈分差别的关系。平常他管谢信叫堂叔则罢,谢信一口一个“跟叔说说”……让谢迟总有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不过这也没法抱怨,因为人家还确实就是他叔。眼看着谢信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谢迟理了下思路,就把来龙去脉跟谢信说了个大概。谢信扒拉着饭,听他说完头都没抬一下:“就这事儿啊,那我不去了。”“……”谢迟微懵,转瞬反应过来,急道,“堂叔,您当我是拐弯抹角地不想让您去吗?若是不想让您去,我干嘛还自己开口请您?现在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那一厚摞的帖子,少说得有几十位,夫妻同来就翻个番,若在带孩子、妾室又翻两番。您说……这要是在您府里,坐得下吗?”谢信是一等伯,比他只略高那么一点儿,府邸的规格也差不多。顺着他说的这么一想,觉得还真是个麻烦。——他方才还真误会了。他以为谢迟是贵客多了,便不想叫他去了。“对不住,我想岔了。”谢信窘迫地笑笑,接着认真替谢迟思量了片刻,俄而道,“一二百位塞府里,其实就算是亲王府也会觉得挤。一般这么大的宴席,都得分出去一部分人。洛安城里这么多酒楼呢,你挑个好些的包下来,到时再找个兄弟过去给你撑场就行了。”谢迟的神情更苦了:“我哪儿有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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