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自己端着饭盆找了士兵去吃饭,让张不凡老爷子暂时替自己招呼高猛,自己朝着人群中最热闹的地方走过去。
有认识李栋的士兵,自然准备站起朝李栋施礼,却被李栋用眼神禁止了。
见有名新兵一边吃饭,一边流眼泪,李栋拍了拍他的肩膀,“娃子,怎么,受委屈了。”
新兵抬眼一看,见李栋虽然没有佩戴军衔,胸口的资历牌也是空的,但是有一股很强大的气场。
便想到,此人多半是军中的监军,或者是军法官,点点头,又摇摇头,埋头不说话。
“娃子,别害羞吗?有什么事情跟哥哥说说,别看哥哥现在不训兵了,当年在二郎山,那也是鼎鼎有名的老兵。”
“那哥哥你这么年轻,怎么不带兵了。”
“哎,金乌堡一役哥哥跟着大狗千户,冲出堡外,阵斩贼首牛录,却不小心断了腿,如今不行了。”
“那哥哥不像是有残疾的人啊。”
“不行了,不行了,脚筋断了,打不了仗了,吴夫子说给我按根钢棍,让我继续去打仗,但是我怕生锈没让他按。”李栋继续装疯卖傻。
“哦,哥哥好生可惜了,跟我命运却是一般。”新兵说完眼泪刷刷的又流了下来。
“怎么了,跟我说说,我跟大狗千户关系可不一般,要是军中谁欺负你了,或是对军队的军规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都可以跟我说的。”李栋继续说道。
“这事情你做不了主。”
“你就说说呗,总比一个人郁闷强。”
见李栋一脸和煦,而且一直关心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嘟囔着说道,“候二营长,嫌我年纪小,不让我当夜不收,还让他手下的人侮辱我。”
“哦,这侮辱士兵可你可以找军法处啊。不过你倒是说来听听,他怎么侮辱你了。”
“他给我跟抓绳,让我攀爬上城墙,爬上去就收我,爬不上去就滚,别烦他。”
“这个候二确实过分了,不收人就不收人,怎么能让人滚呢?回头我去找大狗千户,让大狗千户好好训训他。”
“不是这回事,军人矮点骂很正常,凭什么让人那根抓绳爬城墙啊,那城墙十几米高,怎么爬的上去。他就是嫌我小,不愿意要我。”
“娃子,这你可冤枉人家候二营长了,这巨我所知者爬墙似乎就是夜不收的训练科目。”
“怎么会,我父亲以前也是夜不收,也没听说那么变态,而且我爬了好几次,最多爬到半腰就没劲了。”
“你这孩子,你这是年轻啊,”说完李栋悄悄的脱下绑在身上的铁砂,递给了新兵。
“给你这份宝贝,穿在身上,回头苦练一个月,你再去考夜不收,他肯定收你了。”
“真咧。”
“比真金还真。”
“那谢谢你了。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你就叫我东子哥吧。”
“好咧东子哥,我考上夜不收请你吃饭。”
“好,我等着。你先吃着,相信自己,你能行,我在晃悠晃悠。”
说我那李栋拍了拍新兵的肩膀,又开始了他的新兵问询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