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的间隙带往寝殿,虽只是匆匆路过,可外间那近乎恐怖的压抑气氛依旧叫人心中惊骇。 平整的汉白玉铺就的道路上跪着许多人,与方才最不相同的,便是喧闹的声音小了许多。路凌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这些年资极长的朝臣们竟能稍稍压抑心中愤慨,静跪于殿门之外,以示自己的决心。 方才要以死谏言的言官不知去了何处,余下的这些倒都还安分,这已是极不容易达成的场面了,更何况禁军们也不曾做出什么伤人之举。最前边的几块砖石上仍旧沁染着一块块并不算大,但气味却十分浓厚的甜腥血迹,那颜色已然有些发黑,瞧着是有些时辰了。 巫医最是熟悉这样的味道,垂下的眼膜微动,稍稍瞥向不远处的地面,唇角轻提。 这场面已然能叫人猜到些许,至少能叫人猜到,皇帝的病症已然到了宫中连朝臣胁迫都可...